一把的。”孟晚陪着三位老人在食斋里用完了膳,李夫子突然在孟晚走时说了这么一段话。
孟晚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便已经下意识的道起谢来。
回去的路上他才发觉不对,问项芸道:“师父,这个李夫子在宫里当过差?”
“何止当过差,她伺候过两任皇后,连当今圣上都要给她几分脸面。”但人死如灯灭,一个没有子嗣的老宫女若是仗着这点脸面硬是留在京中,最后也不知道会被谁给算计死,所以李夫子早早就退隐回老家了。
孟晚倒吸口凉气,这才惊觉,项芸帮他找夫子,却又不光是夫子这么简单。对方想到了某些更深层次的问题,努力在给孟晚留一席退路。
“师父,你……”
项芸打断他的话,“好了,师父难得来一次,不说那些旁人的事,我看天气比之前凉快不少,不如带我和你师公四处逛逛。”
林易附和道:“说的不错,我们已经见过郊外的珍罐坊了,还没见过你办的糖坊呢!”
孟晚顺着他们的意思将话语转到别处,“糖坊也就是稍微大点的工坊,没什么可看的。倒是十月初十的时候,我想在府城办一场集会,撮合撮合壵、瑶、鹋三族和禹国百姓通婚,到时候一定热闹。”
项芸尚不理解通婚是怎么个通法,为官几十年的林易就已经参透了其中的奥秘,他捋着花白的胡子,“不错,你和景行待久了,看待问题的层次也和从前不同了。”
孟晚还真没注意,自己下意识就把小情小爱升级成民族统一上了。
集会开始前,孟晚便从书肆里印刷了大量传单,让各个县衙的衙役都颁发给百姓,张贴在县衙或者乡镇的墙上。
壵、瑶两县是他自己亲自跑了一趟,隆重邀请年轻人下山参加集会。
“鹋族那边要不要我去?”
孟晚刚从黑叶县跑回来,到家就洗澡换衣在房间里吃好吃的。
宋亭舟问出这句话时他正吃的头也不抬,一碗劲道的米粉下肚他才不紧不慢地回道:“不叫,谁让他们天天一副被毁了家园的模样,得了便宜还卖乖。”
分房又分地,还给迁到城市郊区,在现代看来和天上掉馅饼差不多,他们竟然还嫌弃?
宋亭舟把他刷牙的牙具拿过来摆好,“那就不理他们,由官府动员百姓初十在街上摆摊。当天所有商税都取消,百姓所赚皆归他们所有。”
孟晚把米粉的汤都喝光,揉了揉微微鼓起的肚子道:“蚩羽的族人态度友好,还是要叫下山的,你明天放他几天假,让他回去带人下山来府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