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战事,大都督什么时候得空回来,就说不准了。”
长老苏乔松摸着八字胡:“按照蜀郡武人的说法,这席天君的武功诡异难测,大都督至此,谁胜谁负也很难说。”
一位帮众笑道:“这倒是个大热闹。”
“这周大都督是道门天师,席天君的名号犯了天刀忌讳,就不知他有没有犯天师忌讳。”
周围人又凑来几人:
“耽搁不了时间,我也去大石寺凑热闹,瞧瞧这魔门天君是什么模样,可是长了三头六臂,叫巴蜀势力这般害怕。”
“正好,我也没见过这般高手。”
“只可惜周大都督不在此地”
几人说话时,副帮主羊知承扭动脖子,朝成都北城门口望去。
这时,道上有两柄竹伞浮动。
白衣青年执伞缓行,青衿微拂,似含云霄孤鹤之姿。稍后蓝衣少女,油纸伞面微倾,伞沿垂珠,溅落石罅,发出阵阵琤琮之声。
细雨悄润万物,二人融入雨中,也悄然入了蜀地锦绣深处。
这一晚,川帮总舵寨楼内,那最清净的一处小院,又亮起灯火。
范卓与颜崇贤二位咧嘴欢笑。
写下书信,寄给奉盟主与解堡主。
自上次大战之后,蜀郡来了诸多外客,这些人不是来游说三大势力的,只是打听成都之战的详情,并有靠向江淮之心。
当然,观望的人还是居多。
这次天君殿,也备受瞩目。
范卓先前只有侯希白带来的消息,他总觉得多情公子不靠谱,直到今日才底气大涨。
如今三大势力已盟会宣布支持江淮,自然想把队伍扩大。
故而对于汉中、陇南等地来客,都非常热情。
以前是人家劝他们,现在变成了他们劝别人。
这时范卓与巴盟、独尊堡沟通好,给席应一个泼天面子,把自家客人也给他带去助阵。
叫席天君的大典更热闹,顺便再送上一份大礼。
范卓把一些想法说给颜崇贤听,老颜直夸他人才。
原本席应之事叫他们犯愁,这会儿,反倒担心老席人手不够,帮忙张罗宣传。
别到时候吃席的人不够多,本地习俗操办不起来可就丢大丑了
“安隆已不在巴蜀。”
侯希白轻摇折扇:
“他可够小心的,那日我察觉独尊堡管家解志凌暗中与他联系,顺藤摸瓜寻找,没想到他连酒水产业都可舍弃。”
周奕早有猜测:“不用多想,既不是令师安排,那就只能是你师兄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