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窝。
府上护卫并未发现有歹人出没,歹人没事给他枕边塞金条作甚?栾信怀疑过有人想要暗中行贿,也怀疑过有人故意用此举挑衅自己……命人蹲守两日,小金鱼总是如约出现。
栾信生怕出事,不敢与夫人同寝。
可惜怎么抓也没抓到贼子。
沈棠失笑:“那日不是说了么?”
栾信不解其意:“说了什么?”
“天官高照,利路通达。”
栾信:“……伯渊君送来的?”
沈棠道:“是跟她有关,在赐福消失前,这玩意儿应该不会断的,你收着就是了。”
栾信头皮发麻。
金子这种东西没人不喜欢的,但来路这般莫名其妙的,拿着也实在烫手。他小心旁敲侧击,询问能否将这些小金鱼送回给伯渊君。
沈棠道:“她收这些作甚?”
栾信:“……”
沈棠又道:“你休假这两年,可以多往深山老林钻钻,兴许能发现不少有开采价值的矿脉。唉,现在国内产出的金属根本不够用。”
上个文明是一点儿没给后人留点汤水喝。
沈棠为了这事儿很是头秃。
她甚至想作弊了。
奈何天道虎视眈眈,她也不能无中生有。
不过,女子的出现倒是让她看到了新的希望。栾信现在顶着对方的赐福,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啊。栾信虽不解,却也认真记了下来。
被窝莫名出现小金鱼……
唉,权当是年假开销有人报销了。
他心中疑惑解开,这才放心回了家。
膝下儿女成家的成家,最小的也在大院念书,无需栾信多操心。他简单交代过后,让人收拾行囊马车,带上夫人与最小的学生一块儿出门。栾信不放心最小的学生,预备将这孩子带在身边多教两年,待对方心性稳定下来,再让她继续课业:“言书,可有不解?”
这个学生是他在延凰七年收下的。
跟着他也七年了。
七年光阴让她褪去当年干瘦枯黄模样,出落得亭亭玉立,相貌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
既有青年的锐意,又有少年的朝气。
收徒后,栾信给她取字言书。
言书不喜欢多话,早些年对栾信保持着高度警惕与不信任——其实她自己也疑惑,明明老师待她如亲女,待遇什么的都跟老师子女看齐,某些地方甚至有过之无不及,她为何会这般不安戒备?这太不正常!要知道老师早些年随主上南征北战,战事多,政务忙,十天半个月不着家是稀松平常的,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