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旱雷把赐宅劈出火了。偏偏那时候王都黎庶都在参加年节灯会,漫天火树银花的言灵,导致赐宅的火势大了才被发现扑灭。
顾池:“……更坏的消息?”
崔孝道:“荀含章那个死要钱的家伙,非说建造预算已经用完了,没道理还让户部再掏一笔修缮赐宅。老夫都想趁他下朝,罩他麻袋打一顿的冲动。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
那天可是荀定负责护卫王都安危的。
荀贞凭什么卡着修缮费用不给?
顾池:“……”
他走了两年了,户部还这么抠门呢?
看崔孝如此倒霉模样,顾池也不忍火上浇油——他这位同僚已经够倒霉了。康国其他地方拆迁重修的房子要是烂尾十六年,本地折冲府都要被王庭骂死,轮到崔孝无可奈何。
不是工部怠慢,也不是将作监故意卡进度,实在是因为崔孝才是烂尾的罪魁祸首啊。
回到凰廷第二日,赴宴。
第三日,赴宴。
第四日,赴宴,上礼。
第五日,喘一口气去看梨园新戏。
他这两年虽高产如母猪,可其他小说家也是拼了命内卷,他也不知凰廷这边流行什么新戏,必须观摩取经,顺便监督女儿岳珂的寒假作业:“今年不能再拖到最后一天了。”
岳珂:“阿父……”
顾池道:“不写就给你母亲告状。”
不能仗着白素远在千里外不能打孩子。
每个娃娃的童年都该是完整的。
岳珂:“……”
她只能皱着脸赶寒假作业,同学登门喊她出去玩,她也只能忍痛拒绝。顾池对此很满意,继续出门取经。小说家出版成本比较高,为了降低成本,第一时间知道读者对小说故事的反馈,一些萌新就喜欢将仔细打磨过的前几话放在茶肆酒楼等地方演绎,观察热度。
顾池津津有味看了半天。
就在他以为这一天也要如往常度过的时候,耳尖听到一道心声,迈出去的步子蹭蹭收回来,暗暗观察角落那个神情落魄的老妇人。
“女君眉间含忧,可是有心事?”
好家伙,他还没复工呢,业绩先送上门。
王庭百官复工第一日。
他们看到一袭红袍金腰带的御史大夫回来了——别问为什么是红袍而不是紫袍,紫袍显黑,在上一次官袍改革中被人投票否掉了。
吴贤:“……???”
顾望潮有病?
捏软柿子也不能捡着他捏啊?
顾池道:“正是参他吴昭德治家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