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既定事实:
“别急,有的是时间。”
安佳玲被他看得浑身一激灵,那股熟悉的、被大型肉食动物盯上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她。
她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喉咙有些发干,气势汹汹的宣言卡在了嗓子眼。
她猛地抓起手边的抱枕抱在怀里,扭过身子彻底背对着张杭,只留给他一个气鼓鼓的后脑勺和微微发红的耳根。
心里却在疯狂叫嚣:
不能怂!
安佳玲!
这次一定要赢!
赢了就能看他出大丑!
看他还怎么嚣张!
飞机降落在洛杉矶时已是傍晚。
几辆低调却散发着厚重质感的黑色防弹凯迪拉克凯雷德早已等候多时。
车队驶离喧嚣的市区,蜿蜒上山,最终停在一扇巨大而古朴的锻铁大门前。
门无声滑开,车队驶入。
眼前豁然开朗。
与其说这是豪宅,不如说是一座矗立在山巅的王国。
占地广袤得望不到边际,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草坪如同巨大的绿色绒毯铺展开来,远处点缀着波光粼粼的人工湖和茂密的原生树林。
主体建筑是恢弘的现代主义风格,线条硬朗简洁,巨大的落地窗映照着夕阳最后的余晖,折射出冰冷而奢华的光芒。
恰好,韩乐乐她们乘坐的车子也到站了。
“哇哦!”韩乐乐第一个跳下车,叉着腰,用她那标志性的、带着点川渝腔调的普通话赞叹:
“林青海大佬这个窝,硬是巴适得板!比我家老头子那个庄园有格调多了!”
林清浅也随后下车,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米白色长裙,海藻般的长发披在肩头,晚风吹拂,裙角微微飘动。
她安静地环视着这极致奢华的景象,清澈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欣赏,但更多的是某种难以言喻的疏离感。
再华丽的牢笼,终究也是牢笼吧?
她心里莫名地飘过这个念头,随即又为自己的矫情感到一丝羞愧。
她看向前方那个挺拔的身影。
张杭正站在车边,夕阳的金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
可他不一样,他是自由的鹰,这世界都是他的猎场。
而我,甘愿做他羽翼下栖息的一只雀鸟。
她的脸颊悄悄染上一抹红晕。
安佳玲最后一个下车,抱着胳膊,娃娃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撇撇嘴:
“还行吧,跟我妈在瑞士那个差不多大。”
语气平淡,但眼底深处还是有一丝被这磅礴气势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