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条狗察觉到了屎味,知道陈思哲他们,最近可能会来,便随时在这边护着。
护花使者,还是很到位的。
当陈墨看到张杭再次逼近林清浅,而且姿态如此暧昧轻佻,怒火瞬间烧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张哥是吧?我不管你是谁,离她远点!”
陈墨冲到林清浅身前,试图将她护在身后,怒视着张杭。
张杭看着眼前这个色厉内荏的富二代,眼神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只有纯粹的漠视。
他甚至懒得和陈墨对话,只是微微偏了下头。
陈思哲立刻像得了指令的恶犬,再次横在陈墨面前,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嘲讽:
“陈墨,你是属苍蝇的吗?怎么哪儿都有你嗡嗡叫?我张哥跟林同学聊聊天,关你屁事?想当护花使者?你配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行!”
“陈思哲!你他妈找死!”
陈墨被彻底激怒,挥拳就要打。
陈思哲非但不惧,反而狞笑着迎上一步:
“来啊!动我一下试试?看看明天你家那点瓷砖生意还能不能接到订单!”
他精准地戳中了陈墨的软肋。
陈墨的拳头硬生生停在半空,脸色涨得通红,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不敢!
陈思哲敢这么嚣张地站在张杭身边当狗,这个张杭的能量绝对超乎他的想象!
动手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看着陈墨被陈思哲一句话钉在原地,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子,张杭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残忍的弧度。
他不再看这对峙的两人,目光重新落回被陈墨半挡在身后、脸色惨白如纸、眼神充满无助和恐惧的林清浅身上。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地平线,暮色四合。
湖边小径的路灯次第亮起,昏黄的光线勾勒出林清浅单薄颤抖的身影,像一幅凄美的剪影。
张杭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到手的、易碎的瓷器。
他什么也没再说,转身,离开。
陈思哲恶狠狠地瞪了陈墨一眼,也迅速跟上。
湖边,只剩下脸色铁青、拳头紧握却无处发泄的陈墨,和瘫坐在长椅上,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只剩下无声泪流的林清浅。
暮色将她完全吞没,巨大的无助感和一种面对绝对强权的渺小感,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
那个男人,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冰山,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蛮横地闯入了她死寂的世界。
黄钰彗这才从树影中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