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他大哥当年亲自定下的,专营洛阳官银的票号。
一时间,他双眼通红,“他哪来那么多钱?我一个亲王,都不能轻描淡写的拿出十万?再说...他有毛病呀,十万银子就这么捐了?”
“等会!”
突然,朱橚好似明白了什么,咬牙道,“好小子,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呀!你一个外人,来河南赈灾直接捐了十万。那我这开封的藩王,不表示表示?”
“李景隆啊李景隆,你可真绝呀......”
“你跟我来这手,你是让我把这段时间刚低价收了点地契,就连本带利的吐出去?”
说到此处,他咬牙道,“去...库房支五千....一万银子,给李景隆送过去!就说本王捐的!”
“狗日的....”
眼看那宦官领命下去,朱橚只觉得心中一阵阵肉疼。
又有一股无名之气憋在心口,让他无处发作。
“给你逞能的!”
他心中骂道,“把你能的!十万...你怎么不捐一百万....”
等会!
他心中再一次想到了什么!
“听说二哥这些年因为跟李景隆的关系好,名下是要商队有商队,要产业有产业...”
朱樉低头,看着梨花木桌子上,那透明的琉璃盖面儿,心中暗道,“二哥这些年每年的年礼,都是万把银子起步......”
“我是不是也得拉拢拉拢李景隆?”
“不然就我这块封地,既没边贸之权,又没商路之利,光靠那点田庄土地,每年能有多少出息?”
“嘶...可我,一个中原的藩王。我大哥那边也不待见我,我怎么拉拢他?”
“军爷.....这是条子!”
开封城大梁门,将城里城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一面,灾民拥挤望而生畏。
一边,阳光普照岁月静好。
城外的人,探着头,无时无刻不在盼着进去。
而城里的人,则是防贼一样,生怕外边的人进来。
几名穿着打扮既好似商人又好似富家员外一样的汉子,低声对着一名把总说道,“您看看,守备衙门给开的条子!”
把总接了条子扫了几眼,不悦道,“老老实实在城里得了,外边都是灾民还出去干什么?”
说着,他突然一笑,“对,就是外边有灾民你们才要出去呢!”
“您圣明!”
汉子之中,领头的一人把一个小包袱塞到把总的腰里,低声笑道,“您多担待!”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