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站在岸边犹豫,等瞧见这木船稳稳浮在水面上,划起来也不费劲,立刻就有汉子撸起袖子加入。
有的扛木头,有的搓麻绳,连几个手脚麻利的妇人都来帮忙递工具、捆绳结。
不过一天功夫,水边就排开了十艘木船。
白晚晚让人分了队伍,每艘船配两个熟水性的汉子划桨,往深处去。
水面上漂着断梁残垣,偶尔能看见屋顶露在水面上,上面挤着些灾民,见有船过来,都扯着嗓子喊:“这边!这边还有人!”
短短几天,找到了几千号人,总算把这一片能打捞的,都打起来了。
白晚晚叹了口气道:“这水灾实在是太恐怖了,最关键的是房屋、田地怕都毁得差不多了。”
知微给她倒了一杯水道:“咱们来这么多天,官府从头到尾都没有冒头,这到底想做什么?”
白晚晚叹了口气道:“咱们尽力而行吧!也不知道思年哥哥怎么样了?”
顾思年坐在县衙里头,看着那县令道:“你倒是真能睡着,吃得饱,睡得好,这救人的事情,你是一点都不干啊!”
那县令看着顾思年道:“哪里来的小孩,敢管本县令的事?去去去,没看到公堂都被淹了吗?我有什么办法?”
顾思年气的直抖:“好一个没有办法。”
“把他给我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一个黄毛小子,居然敢管本大人的事情。”这县令背着手大声喝道。
顾思年淡淡撇着他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来人,拉下去。”
衙役们还没动手,就看到顾思年的手下拿出了刀,十五举着腰牌大声道:“看到是谁了吗?这可是十八皇子,你们还不放下武器。”
那县令大声吼道
“放屁,哪里来的什么十八皇子,给我杀。
直接把这些人杀了,敢假冒皇子,也不怕被抄家灭族。”
这县令明显是急了,可他的人哪里是顾思年的对手,很快全部被绑了起来,这个县令也被绑了起来。
顾思年看着他道:“你确实该怕,在南境这四年,你贪了多少,自己心里没数?”
那县令脸“唰”地白了,强作镇定地狡辩:
“十八皇子说笑了!下官从未贪墨一分一毫、一针一线。
向来是为民做主的好官,怎会有贪腐之事?”
“好官?”顾思年抬了抬手,身后随从立刻递上一叠账本道:
“你当我来之前,是两眼一抹黑?
这些账本,你勾结盐商克扣盐税、虚报灾情私吞赈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