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跟他吵了一架后就去读大学了,跟家里也很少联系,但生活费学费都没有断供,我也知道自己只是在闹脾气,只是找不到台阶不知道怎么和解。”
“大学毕业的时候,母亲在电话里说父亲和她要来看我,声音带着哭腔。”
李秀清把头靠在方铭肩膀上,坐在教堂上看着远处的景色,思绪随着记忆远去,
“知道飞机失事的时候,我第一反应不是痛苦和懊悔。”她的声音带着彷徨,“我感觉到空洞和虚无。”
“带来我来到这个世界至亲消失了,我像飘荡在海面上的孤舟,只有一片迷茫,看不到归宿。”
“那阵子总在想,要是那天父女见面,他会跟我说些什么,低声下气跟我道歉,还是梗着脖子指责我,然后闹得不欢而散?”
李秀清捧起方铭的手,将胸前的银色吊坠放在他手上,让其感受冰冷的触感。
“后来整理父亲书房,找到了这条吊坠,我莫名就笑了。”
“老头肯定会捧着经书神神叨叨地跟我讲,神会指引迷途的羔羊。”
“毕业后好几年,工作、生活,都是孤身一人,凭借着医术谋生,不会把自己饿死,有时候感觉这辈子就这样了。”
“神真的会指引迷途的羔羊?我不信的,但万一真的有这回事,我用心祈祷,起码对父亲有个交代。”
方铭伸手抵住李秀清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仔细打量着她现在的模样。
彷徨的眼神有些失焦,清冷的神情流露出疏离的孤寂感。
她在失去亲人后,整个人陷入了虚无之中,感觉整个世界都找不到自己的归宿,人生的方向陷入了迷途。
如果不是末世灾难带来处境的转变,李秀清这种心态最后可能会选择放逐自我,走向消亡。
方铭指尖滑过她的脸庞,温柔地轻声低语,“神会指引迷途的羔羊……”
李秀清失神地低下头,捧起方铭的手,停顿了片刻,低头在他手上用力咬了一口。
方铭看着手上的一排牙印,“你跟程一夏学坏了。”
李秀清已经回过神来,伸出修长的食指按在他额头上,“谁让你乱说话,想让我当你的信徒?”
方铭遗憾地表示被你发现了,“既然你不信上帝,那为什么不信仰我呢?”
李秀清那清冷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你先把扯我t恤的手拿开再说,哪有对信徒动手动脚的。”
方铭摇了摇头,“我们在约会,哪有约会不动手动脚的。”
李秀清气极反笑,伸手拉扯方铭脸颊的肉,“你还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