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了一般人在床前凝视他,恐怕已经血溅当场,谁睡觉刃不离手呢?
许是她的存在带来无形的压迫感,镇北侯在睡梦中有种心跳如擂鼓的不安,双眉皱起,眼皮微微抖动了下,像是要醒来。
“说真的,你这么立在床前俯视他,他要是突然醒来,估计魂都要吓飞。”将掣悄无声息地跳上去,压在他的胸口,气势微凝,镇北侯眼皮抖动得更快。
阆九川摩挲着修剪得圆润的指甲,道:“你说我现在将他的脖子抹开,是不是就一了百了了?”
“那自然是,至少杀父之仇就报了。”
“可在睡梦中这么好死,太便宜他了,他怎配?”阆九川声音冷得像冰锥,欲刺入眼前人的灵台。
阆正汎死的时候,可没这么好死,他死得冤,也死得痛苦,而躲在后面下黑手的人,却在假惺惺地扮忠勇,扮好人。
好死,谢振鸣他不配!
阆九川双指飞快地掐诀,一道刀山火海咒诀向床上的人打去,那咒诀一出,带着熊熊烈焰之意,欲打入他的灵台。
他让阆正汎受噬心之痛而死,那他就受一下烈焰焚身的滋味。
然而,变故却在这一瞬发生。
一道金黄色的影子猛地从镇北侯的鼻孔飞了出来,直向阆九川这边飞来,气势凛然。
阆九川大惊,她反应也极快,咒诀转了方向,击向那道影子。
两道金光相撞,房中光芒一闪而过。
咔嚓,嘶。
细碎嘶鸣的声音响起,那道影子退回镇北侯身上,一个金黄色的透明光罩将镇北侯整个人护着,虎视眈眈地看着阆九川的方向,周身散发着凛然的威压气势,冰冷凶戾。
将掣已经跳到了阆九川肩头:“什么鬼?”
阆九川凝目一看,那东西不过指甲盖大小,头颅形似龙首,却又无角无鬃,金黄色的甲壳光滑细密,如同坚不可摧的金甲片,而它的口器,则形似一把开合的绞剪,剪口有无数锐刺,开合间,发出刺耳轰鸣风雷之声,令人头皮发麻。
“金甲护身蛊?”她有些意外。
“金甲护身蛊?”将掣一惊:“不是,他一个将领竟然有这样的宝贝,不会是灵巫给他的吧?他何德何能啊,这玩意一罩那是刀枪不入,这是让他多条命啊。”
“灵巫的记忆并没有此蛊的存在,他应该是从另外的途径得来,只是不知何人给他炼制的,能给他炼这么一个护身蛊护身,只怕关系匪浅。”阆九川说着哈的一声:“左兖说的他气数将尽,此话果然不假,他真是自寻死路,身上有这么只蛊存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