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理,二么,他一个武将,最不能得罪的,便是兵部,不然将来有什么战事,兵部找点借口卡军需辎重,仗怎么打呢?
所以亲结不成,他也不敢得罪了眼前的兵部侍郎,还得赔礼。
镇北侯瞪了谢泽瑾一眼,眼中全是失望。
何侍郎淡淡地道:“管教就不必了,越俎代庖的事干了也是平白得罪人。看在往日世子称老夫为世伯的份上,有一句话想劝谢世子,伶人也是人,也是你孩儿的母亲,既然惜取,就怜惜到底,好歹也是两条命不是?造孽造一个就够了,多两个,只怕要折福!”
噗。
将掣差点在阆九川怀里打滚,道:“这何侍郎真有趣,这哪是劝人的话,分明是讽刺,你看镇北侯的脸都绿了。”
“文人的嘴,杀人不见血!”阆九川嘴角隐有笑意。
何侍郎这话,分明是在讽刺谢世子包养伶人还有了孽种,也多少会预料那女子的下场,他偏还这么说,无非是先给镇北侯府泼一身屎。
不管那伶人下场如何,总归是谢世子造孽,若是他把那人收下,婚前有了庶子,以后想结好亲,谁家愿意把好姑娘嫁过来给自家添堵,可若是人死了,那就是他们造杀孽!
镇北侯也维持不了淡定,额角青筋凸显,恶狠狠地踢了谢世子一脚:“孽障,你干的好事!”
将掣看着他对何侍郎做低伏小,啧了一声,道:“也不过如此,这种人,你一个五雷术就能轰死他。”
“是啊,但那也太便宜他了。我就要看他焦头烂额的力挽狂澜,费尽心机,机关算尽也抓不住所拥有的一切,那才叫绝望不是吗?”阆九川声音冷然。
热闹随着何侍郎关上大门戛然而止。
镇北侯让人把谢泽瑾绑了回去,他自己也阴沉着脸转身,但也不知是不是阆九川的目光太放肆,他似有所感,扭头向她这边看了过来,但目光所及,只有熙攘的人头,有一道纤薄的身影隐入暗处。
镇北侯双眉紧皱,胸口怦怦地跳得飞快,从回京到现在就没合眼的他燥意越发的高。
昨日他入城就先去面圣,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才被告知,圣人在和天衢道长在炼丹,正在紧要关头,就没法面见他,让他先歇两日再上朝。
他又问在宫中为妃的女儿,塞了极重的赏钱,才得知女儿冲撞了圣人而被禁足,现在都还没解禁呢。
他心惊之余,不免又想起在回京路上时接到的消息,欧家祖孙意外身故后,欧家人回到老家守孝,退出了乌京中枢。
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知道女儿被禁足,再联想到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