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的头部,指甲藏在双手。
阆九川看了一眼,见他心无旁骛,倒是认真,便收回了视线。
行径浑些无妨,但办正事的时候足够认真,那就行了。
一策在炼制人偶,阆九川则取来黄纸画符,既要解咒,得设道坛,为免途中生变,她还要在坛中布个阵法,以免出了差池。
她画的,就是阵符,除了这个,还有解冤咒符等,事儿可一点都不轻松。
一策不经意地扭头看来,看到她画符像写字一般,一气呵成还快,手一抖,差点把人偶的头都拔下来。
好快!
人家傲娇是有理由的,确实有实力。
一策忍不住往她那边挪了挪,伸长脖子去看,阆九川暼过来,道:“你就算盯得眼睛爆了你都学不会,做你的,别弄的三不像。”
一策神色悻悻,掩下眼底的羡慕。
阆九川把阵符放在一旁吹干,又另取一张黄纸,这次则是沾了白氏姐弟二人的精血,以他们的血画破秽溯源血符,这张符必须卷在骨铃中,将柳仙的怨念彻底勾出破咒。
一策看到那血符灵光一闪,不由眼神敬畏。
两人没有什么交流,只默默地将物事准备好。
阆九川看他替身人偶做好,生辰八字也都贴上了,只有眼睛部位还没点,到时候作法时,只需用白氏他们的血液点睛打上法诀,这人偶也就成了。
她看一眼天色,才和一策道:“午时阳气盛,解咒时辰我们可定在明日中午时分。但柳仙本属阴,子时阴阳交替,阴气较重,引发怨念应该更容易些,可风险也高,你认为呢?”
一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掐指算了算,道:“今日月黑风高,夜半估计会下雨,又是阴日,子时行事更好些,要是引了天雷,也不会招太多人注意。”
“你可有把握?”阆九川道:“若无把握,可以养精蓄锐,只待明日,毕竟此咒非一般人,我们虽是帮善主消灾解难,但也不是把自己的命搭上去的。”
一策笑着说:“若让我自己来,估计还不敢说十足把握,但有道友你在,此事应无失才是。”
阆九川可不受他吹捧,道:“你也不必恭维我,我要的是合作无间,你要是事事全靠着我,那这不是合作,是要拖我后腿,反成累赘,那此术必有变故。”
“贫道定会全力以赴。”一策连忙举起双指:“以我茅山派祖师爷的名义发誓,若有偷奸藏私,叫祖师爷废我道心,茅山一派永无出头之日。”
阆九川看他如此郑重,便点了点头,又道:“若失败的话,道行可能有损且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