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调养的。她这身体很弱,娘胎不足是其一,年少时,应该也生过一场颇为严重的病,只是她熬过来了,但那一场病,却更伤根本。”阆九川道:“这么说吧,有些人你看着她能走能动的,实则五脏六腑都空虚,元气不够。一个人康健,需得体内五脏六腑阴阳调和,而气血充足,才能滋养它们。但她却不是,经脉滞塞,气血瘀滞,难以生出元气。”
府医连连点头,是这个理。
“她体质不强,便是喝药也如同水入大海一般,无力汲取汤药的精髓,自然也就无法养及自身了,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虚不受补,吃啥好的都不管用。也就是她有富贵命,入了公侯家,奴仆环绕着伺候,又有数不清的名贵补品吃着,如此娇养没受累,也才会活到至今。”阆九川扫了一眼这屋内的陈设,定国公府嘛,无一处不精,无一处不贵。
左兖蹙眉,这么严重么?
“可即便精心娇养,她也就是吊着命,不长久的。我看她寒气积滞于子宫,想必她年少时的那场病,是受了大寒?”
左兖点头:“在她十二岁时,因为救我,跳入冷湖受了寒。”
阆九川挑眉:“弱女救英雄?自不量力。”
左兖绿了脸,其余人也都有些脸色不好看。
阆九川咳了一声,摸了摸下巴,道:“抱歉,我这人说话有些不好听,得罪了。但她这样的身体,理应先紧着自己才对,还跳湖救人,那是自寻死路。冷湖,是广寒宫那个常年冰凉的冷泉湖?怪不得她寒气积滞子宫,冷泉入宫,经久不散,怕是自那之后,她每来月事都痛得死去活来,这样的话,孕育子嗣是想都不要想了。”
她说到这,不禁摇头。
本就虚弱的身体,还受了外因伤本,那跟找死有什么两样呢。
救人,也该明白自己几斤几两才好,拼死去救,图的是什么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真爱?
她不理解。
左兖看她的眼神来回在他和妻子那里飘来飘去,忍不住辩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青梅竹马。大夫,你就说我妻子这病能治不?”
“说她是病,倒不如说是体弱难调,她没有病,只是身体太虚弱了。”阆九川摩挲着腰间的帝钟,道:“不过这羸弱之症即便无法好转,也不至于越调越弱才对,有些奇怪。”
那些方子她都看过,其实都很适合白氏调理的,就算调不到正常人那般康健,也不会像这样弱得气若游丝才对。
阆九川想了想,让府医退下,伺候的丫鬟婆子也赶出去一些,只留了一个嬷嬷在旁打下手,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