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不懂了,阆九川手腕一转,有一道气从她的手腕传到针尾,使得那针尾嗡的一声,微微颤动,而那片翳膜在震颤中彻底脱落,阆九川这才收针,以针尖勾着那片翳膜从眼部退离。
阆九川将那勾着灰白翳膜的金针浸入早已备好的药汤中,那灰膜入汤即化,融于水中消失无踪。
欧院正忍不住凑了过来,看到那药汤,再看曾济川,想问,又不敢问。
曾济川激动得浑身直颤,他眨了眨眼,看着欧院正,点了一下头。
他那本是灰白的眼瞳中,已然恢复全然的黑瞳,清亮如初,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去追逐那施针的人,竟还能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成了!
阆九川转过头,道:“别激动,还有一眼呢。”
曾济川强忍激动,拱了拱手以示感激,又微吸一口气调息。
一眼成,另一眼再下针就更快了,堪称快狠准,待得阆九川把金针全部扔进药汤里,她额上也生出一层细汗,她揉了揉手腕,暗自调息导气,建兰则是用干净的帕子擦去她额上的汗珠。
只是一个小小的金针抜障术,其实也不至于令她手腕发酸,但坏在她的手筋断裂,尚未续上,全靠灵力维持,又要凝神去抜障,这就有些费力了。
所幸,这一术已成。
“决明子汤可取来了,外洗内服。”阆九川向建兰点头。
建兰传到外面,又有家仆很快就取来药汤,还有一个冲洗器,是用一条瓷管做成的,上圆下小,有个泵头,方便压水。
阆九川先让曾济川喝了一碗,然后又另外拿起灌了决明子汤的瓷管替他冲洗双眼,道:“接下来三日,您这双眼,每日晨起冲洗一次,入睡前也冲洗一遍,勿要见风见火尘,这几日可用纱巾蒙眼,三日后就可除了。”
曾济川应下来,清凉的药汤冲洗过双眼,用干净的棉帕轻轻摁干淌下的水,他眼睫微颤,睁开眼来。
欧院正走过来,见他眼中有青光流转,水润澄亮,再不见一点白浊的雾膜,而是如光淬入眼底,晶亮无比。
所谓拨开云月不过如此。
欧院正难以置信,看向阆九川,她甚至连气息都没乱上几分,动作又稳又快,就已经完成了这种压力极大的金针刺术。
真是后生可畏!
激动之余,欧院正向阆九川拱手夸赞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小道友医术高明,老夫佩服。”
“只是一个小小的抜障术罢了,您老就折煞我了。”阆九川避开,拿出一瓶做好的药丸递给曾济川:“这是明目地黄丸,每日饭后吃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