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了军功,他还能继续往上爬。”
侯爷算什么呢,还能做国公,甚至封异姓王,只要他重要到无人能替,他就是权势通天。
“对了,镇北侯还有个女儿入了宫当着庆嫔娘娘呢,而且她膝下也有个皇子,今年才三岁,如今储君未立,也未必不能一争。”
阆正平越说,越觉得那狗日的谢振鸣踩着他二弟上了云梯,要爬上天了。
丧尽天良的王八蛋,他也配上天,他应该下地狱,受业火地狱焚烧!
阆九川看他满脸愤愤不平的,就道:“听说皇储之争都是血雨腥风的,他看着是鲜花簇锦,但也未必不是烈火烹油,招人恨着呢,所以不必心塞。而且,我既然知道他背了这命孽,我还会让他继续往上爬?他做梦!”
她的声线含着冰锥似的冷意,令阆正平一惊,扭头看去,看到她那脸上未散的戾气,有些怔忡。
刚才心里装着事,他没细看,如今看着她,竟感觉与之前有了不少的变化,比之前更冷冽,像是宝剑终于藏不住了,出了鞘,再难掩锋芒。
这是二弟唯一的女儿,如果不是当初二弟妹发了疯,如果他再上心些,阆九川是不是会用另一种方式长大,就如普通贵女那般,而非像这样,早早就成了大人模样。
他将来大概是没脸去见二弟的吧?
阆九川见他没了动静,转头看来,看到他眼中有泪花闪烁,道:“怎么?”
“没啥。”阆正平背过脸去,擦掉眼泪,愧疚地道:“当日你祖父的丧礼上,你看出了不对动你祖父的尸身,我那会还凶你骂你,是大伯浅薄无知,对不住。”
阆九川愣了愣,怎么提起这么久远的事了,她自己都没往心上放,大概觉得不重要,也不在乎,可能她自己也没把自己当阆家人。
当你不在乎对方,自然就不会在乎他的态度。
阆九川说道:“人之常情罢了。”
死者为大,他做儿子的看见有人动亡父尸身还无动于衷,那才叫奇葩,哪怕这人是侄女。
阆正平看她如此大度,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个人,他快步走了几步,一副不想让大侄女看见他窝囊的样子。
前院花厅,阆正平这忽然诈病遁走,如今陪着崔氏接见谢泽瑾的是阆采勐,商议着为二叔办道场的仪程。
听见阆正平带着阆九川过来了,他们都愣了一下,不是说腹痛么?
谢泽瑾站了起来,果然见阆正平走进来,在他身后落后一步,一个身形完全被他遮着的女子也走了进来。
崔氏有些意外阆九川会出现,本觉得她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