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然全部上膛,但必须关保险,在我没有开枪之前,任何人的手指不许碰到扳机,哪怕是中弹了,也必须给我忍着,绝对不许反击,都听懂了吗?”
“明白!”
雷青这边带来的人,齐刷刷的答应了一声。
“我做不到。”
商老五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出:“我的使命是保护好周总的安全,不论任何情况,都得以周总的安全为主!不论何人威胁到他的安全,我手里的枪必响!”
“老五!”
周达对商老五摇了摇头:“今天晚上,你们都听雷青指挥!”
“周总,这事我做不到。”
商老五态度强硬的回道:“在这件事情上,没人有权力指挥我,包括你自己!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来的,但我也必须提醒你,在我眼里,你的安全高于任何人,包括周承宗!”
雷青一个手下听到商老五的话,用不大不小,但他刚好能听到的声音骂道:“妈的,一个撑死就在靶场打过靶纸的保安,装鸡毛逼呢?”
商老五对于此话充耳不闻,依旧扛着背包走在周达身边。
周达停下脚步,面色严肃的说道:“老五,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了解我的性格,今天我就是奔着换回小宗来的!你一意孤行,是在害我!”
商老五听见这话,略微犹豫了一下:“我可以不开枪,但你必须平安,这是我的底线!没得商量!”
“行吧!”
周达此刻也没心情去计较太多,轻轻答应了一声,便继续向前走去。
夜色像浸了墨的棉絮,沉沉压在山坳里的废弃铁选厂上。
生锈的铁皮厂房塌了半边,露出黑洞洞的窗口,风灌进去时发出呜咽般的响,倒比当年机器轰鸣时更让人发怵。
早年用来传送矿石的钢架轨道早被拆得只剩半截,断口处的铁锈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像凝固的血痂。
自打这个选厂废弃,附近村民来光顾过好几次,能卖钱的铁件早被卸得一干二净,连墙角那台破碎机的齿轮都被敲走了,只留下满地扭曲的钢筋和碎玻璃。
选厂门外工作区的院墙早已倒塌,沉淀池积着墨绿色的雨水,水面漂着塑料瓶和枯草,边缘的水泥堤岸裂出手指宽的缝,长着半人高的蒿草,玩风一吹,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雷青看着前方破败不堪的厂区,手掌轻轻搭在了腰间的手枪上面。
随着众人靠近,惊起几只在废料堆里刨食的野鼠,窜进墙角的窟窿里,响动又惊扰了野鸟,在车间的破顶飞出来,翅膀扫过挂在房梁上的破帆布,传出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