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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在门口站了片刻,并未听见里头有砸东西的声音,而后在门口又道:“既然如此,老奴便自己看着准备了,王爷若有什么吩咐,再吩咐老奴!”
里头仍旧没有声音,管事躬了躬身便离开了书房,也带走了院中仆从。
很快,书房的门被重新打开,李自成从里头走了出来,朝左右看了几眼,便往院子角落里去,在一块布满青苔的石头下压了一张纸条,而后在上面放了自己一根头发丝,遂即起身走出了院子。
一个时辰左右,他又返回了院落,见石头上头发丝竟然还在,而当他捡起那块石头后,见底下的纸条也并未有人动过,不由轻挑眉头,心想难不成皇帝真没在自己这府邸中布眼线?
他装作若无其事将纸条收起,回到书房后展开,上面是印刷上去的《论语》几句话,这是他从桌上的书里头随便撕下来的。
李自成靠在椅子上,这才开始思考今日这事。
李过剿匪焚毁田地一事,是他们之前所商议好的,当然,彼时不可能商议得这么细,只说他们三人无论哪个出去办差,剿匪也好或者其他事也罢,一定要拿出从前当流贼的脾气来,不要顾忌会不会损害百姓的利益,就算杀几个人也没事。
而他们的盘算,便是要让皇帝有理由处置他们,届时,分散在各地的人便会担心自身安危,不管三个之中的谁反了,响应的人不会少。
届时,他再同皇帝请求自己出面劝降或者安抚,不是他带兵出京都可以,只要能让他出了这北京城,他就能有办法离开,而后同他们汇合。
只是没想到,如此看重土地的陛下,在得知李过焚毁田地之后,竟然还能封赏于他,这么一来,李过那里还有理由反?
不过没关系,一次不成,那就两次,两次不成那就三次,只要次数多了,皇帝再不计较,看那些个大臣们,还能不能沉得住气。
府邸中,一个洒扫的仆从从院落门口离开,临走时朝那块石头又看了一眼,心下冷笑,如此拙劣的布置,真以为他们看不穿吗?
果然是试探啊!
武英殿中,几个阁臣、吕大器,以及四夷馆的姜曰广,国子监祭酒文安之,鸿胪寺卿诸人站在殿中。
“想来你们也知道,朕将你们叫来是为了什么事。”
“是为爪哇兰芳城?”范复粹率先开口,“郑将军留了金银给兰芳城,钱这件事,朝廷不用拨款,想来很快,那些侨民便能重新生活了。”
朱由检点头,“不错,不过朕也不希望此类事再次发生,不是在爪哇,或是在南洋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