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乌黑的眼珠黑得发亮:“说来琪琪格走得当真突然,也不知晚上会不会来找婶母哭诉。”
博礼福晋想要骂人的话倏然一僵,浑身一寒,莫名起了一大片的鸡皮疙瘩。
毕竟琪琪格的死,她再清楚不过。
“我要午睡了,托雅,一会儿记得关好门。免得又有不懂礼数的人闯进来。”
博礼福晋瞬间又气了。
而见到她那又怒又惊的眼神,盛欢没放在心上,她似笑非笑:“婶母想来,也不是那种人。”
“逆女!”
博礼福晋对上女子这疑问的眼睛,好似自己应下,就真成了不懂礼数的人了。她气愤,努力压下刚才那股寒意,大步离去。
看着博礼福晋离开的背影,盛欢手指微动,一抹水汽,径直弹了过去。
她可不想这段时间应付博礼福晋,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多灾多病吧。
唔……她拿着毛病。自然不能从她这里离开就这样。那就,这会儿先小疼一下,两日后再开始好了。
托雅请离了博礼福晋后,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刚才的一幕,真是让她觉得解气,到现在她还高兴呢。
“格格,您真厉害。”
盛欢略微抬眉。
——
皇太极这边。
大军还未到达盛京。
休整时,男人便摘下了路边的一朵黄花。然后,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打开了挂在腰上的香囊。
轻轻的,就把黄花放了进去。
这黄花明媚,这一路走来看到这些花,好似就看到了女子的笑颜。
哲哲从马车上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男人矜贵的身姿带着某种闲适,唇角的那抹笑意太过明显。
她的目光,又落到了那个香囊上,神色便是一凝。
那香囊针脚细密,精致,但料子一看就不是从四贝勒府出去的。所以,也不可能是府上绣娘的手笔,而贝勒爷来时身上明显没有这个香囊,而这会儿却有……
只能是自己那个侄女的了。
哲哲压下心绪,莫名不安。
贝勒爷对海兰珠未免太过特殊。
替嫁一事成功后,也不知会闹出多大的事来。
罢了。反正以后都没有关系了。
哲哲那么想,她缓步走了上前:“贝勒爷,这香囊看着当真精致,妾身瞧着,都有些羡慕了。”
皇太极倏然抬眸。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淡定的却又有种莫名炫耀的按住香囊,随之,就把香囊挂在了腰上。
“爷也觉得这香囊,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