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的眸子此刻像蒙了层雾一样。
他忽然想起这阵子,她看起来总是很不开心的样子,但是他知道最近公司里面好像没有很多事情。
这几天他夜里看书的时候,她会悄悄端来一杯热牛奶,放下就走,不像以前那样会坐下来陪他说说话,或者是坐在一边戴着耳机看电影陪着他。
周六她难得休息,却对着手机看了一下午,他问起时,只说在看合同。
“晓初,”赵行舟拉着她走到客厅,把台灯调亮了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程晓初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抱枕上的流苏。
“真没有,公司的事情多,压力有点大而已。”
赵行舟挨着她坐下,声音放轻了些:“那你这几天为什么总皱眉?是工作上遇到麻烦了?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他想起自己这阵子确实忽略了她,脸上浮现起愧疚的神色。
“晓初,我……”
程晓初忽然抬起头,声音有些着急:“不是你的原因,别什么事情都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不是你的问题,是……有点事情。”
赵行舟心里一紧,却没追问。
他知道程晓初的性子,若是愿意说,自然会告诉他,若是不愿说,追问只会让她更为难。
“不管什么事,别一个人扛着。”
赵行舟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在抖:“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我是你老公,凡事都有我在你身边呢,之前爬山的时候你说陡坡的时候要互相拉着才稳当。”
“现在你是想自己上山不带我了?”
程晓初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闷:“我就是不想让你分心……你那边的事已经够麻烦了。”
赵行舟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很稳:“我们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存在谁那边的事情,就像我都没有隐瞒你关于我爸的事情,我不是不心疼你,只是……我想对你坦诚,这样我们才能走的更远,更稳。”
客厅里的台灯暖黄地照着,窗外的月光漫过窗台,落在他们相拥着的身影上。
程晓初瞬间安心了,赵行舟能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慢慢传过来,像春日里化冻的溪水。
“对了。”
赵行舟想起李随风的电话。
“师父说紫玉晶里的邪物气息降了不少,等彻底削弱了,就能镇压了。”
程晓初眼睛亮了些:“那叔叔是不是就有希望了?”
“嗯,有希望了。”
赵行舟望着窗外的月光,心里忽然很踏实,邪物总会被镇压,难题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