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猎魔人还在睡梦之中,就被突如其来的巨兽碾碎、啃食、虐杀,瓦列留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走神,撞到了沙奎尔的后背。
但没等他道歉或解释。
沙奎尔脸色忽然猛地一变,猛地伸手将他拉进了路边的草丛中后,又捂住了他的嘴巴。
细碎的杂音中,巍峨城堡的城墙上忽然传来了人声,紧接着是跳跃的火光,和一个从城垛探头出来扫视着他们所在这片斜坡的猎魔人。
瓦列留本能地屏住了呼吸,蹲得更低了,耳边静得能听见心脏紧张泵起血浆的跳动声。
“走了!”
沙奎尔的声音响起,他才发现城墙上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冰冷的汗水唰的就从四肢百骸渗出,内衣都湿了一大片。
“所有的猎魔人学派是只有冬至左右,才会陆陆续续有猎魔人归来,但这不代表堡垒中空无一人。”沙奎尔冷笑一声,拉起吓得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巫。
瓦列留狠狠地咽了口水,惊疑不定:“他们这是知道我们会来吗?”
“怎么可能……”沙奎尔嗤笑一声,“凯尔莫罕是猎魔人的城堡,不是预言师的……”
瓦列留心有余悸:“可一个深山里的空堡垒为什么夜里还会安排人巡逻?”
“谁知道呢?”沙奎尔漫不经心道,“可能有学徒忍受不了折磨逃了,丢了东西,或者单纯就是一群被煎药毒坏了脑子的疯子在梦游……”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一点,跟上我的步伐,保持谨慎。”
“我就会把你完完整整地带回去的,知道吗?”
瓦列留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用力点头后,跟着沙奎尔小心地草丛之间,转移位置。
他没能看见的是……
沙奎尔一扭头,漫不经心却又成竹在胸的表情,立刻垮塌成了疑惑和不安。
森尼给的资料中,凯尔莫罕确实如瓦列留所说的那样,是一座完全不设防的堡垒。
之所以如此谨慎只是因为他往常的习惯罢了。
连冬季狼学派所有猎魔人回归的时候,都通宵夜饮,城门大开,为什么这才刚要入秋,就戒备如此森严了?
不祥的预感令沙奎尔的心一沉,他感觉今天的任务可能没那么简单了。
果然。
当他们来到凯尔莫罕大门的位置时,吊桥上熊熊燃烧的火炬映照下,两个年纪不大的猎魔人后背倚在城门内墙,在看守着大门。
再加上城墙上时不时摇曳而过的火光。
沙奎尔差点以为自己看到的,不是理应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