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瘁,对于黎晔他从始至终秉持着救赎的心,但黎晔干过的错事实在太多,他们俩之间的纠纷可以过往不论,可就拿时鸢和这件实验室来说,刚刚从外面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关在玻璃罩的动物和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黎晔的双手早已经染满了无辜的鲜血,这次的事,要不是黎晔酿下恶因,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虽然黎晔的过往经历是悲惨的,但这不能因此合理化黎晔所酿下的罪过。
黎泽川没能力庇护一惊走上犯罪道路的黎晔,他只能让黎晔的罪证少添一条!
时海的痛哭声响彻手术室,他似乎终于接受了纪乐宁是自己女儿的事实,哭着从地上爬起,要去碰纪乐宁的脸,被黎泽川一把推开!
“来,帮忙抬人!”黎泽川命令保镖要将纪乐宁抬走,但他又忽然意识到,纪乐宁这种状况不能挪动,外面是三十多度的高温,要想赶去医院最少得开车四个小时,长途跋涉很可能会导致纪乐宁颅内感染,头上的创伤可马虎不得,他必须将危机降到最小,而当下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找医生先将纪乐宁的伤口处理了,至少要将她已经被切下来的颅骨装回去,想着,他便给白子安打去电话,让白子安联系实验室周边市内最好的神经外科医生,要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的时间将医生送过来,可报地址的时候,谨慎的黎晔一把抢过手机挂断电话,黑沉着脸严声制止:“不行黎泽川,我实验室的位置不能暴露!”
“可乐宁她拖不起,外面三十多度的高温,她这个样子根本不能坐车,我得让专业的医生先处理伤口!”黎泽川急得眉头紧簇。
黎晔却一脸骄傲自荐道:“这事我可以来,外面那些动物都是我亲手做的实验!”
“黎晔你知不知道,她对我真的很重要!”黎泽川急促地喘着粗气,语气里是服软和恳求。
黎晔态度坚决,今天他带黎泽川来已经是做了最大限度的妥协,实验室位置一旦暴露,他这么多年的心血将再次付诸东流,而他的实验成果已经毁过一次了,不能再遭受第二次重创。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的实验室位置我绝对不会泄露,我也不会让白子安告诉其他人,要过来检查的医生你也可以蒙着他们的眼睛将人带进手术室,黎晔,就当我求你了行吗?”黎泽川嗓音沉痛到几乎要破音。
一旁的时海也来央求,虽然时海恨不得将黎晔千刀万剐,但当下救纪乐宁要紧,纪乐宁的颅骨可是由他亲手切开将电极刺入大脑皮质层,他心里清楚刚刚那一番操作对纪乐宁的伤害到底有多大,要是再让大脑引发感染,重则会危及生命,后果不堪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