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黎泽川看着黎晔这副模样烦躁至极,一把扯掉领带扔在地上。
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发泄般扔在地上。
玻璃撞击在地板上,碎片飞溅!
黎晔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眉头微蹙了下,但依旧盯着天花板,视线并没有随之看过去,他麻木到仿佛已经和这个世界脱离了关系!
此刻的他,只是案板上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
黎泽川感觉自己要被黎晔折磨疯了,所有压抑的情绪在这一晚爆发,他怒气冲冲上前一把揪起黎晔衣领将人提起,高声厉吼:“你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动作过于野蛮,扯到了黎晔的伤口,那张苍白的脸上立时浮现出痛苦。
不过此刻,黎晔身体所带来的痛远不及精神的痛强烈,他冷漠抬眼看向黎泽川,嗓音虚弱无力:“我输了!”
只有这三个字!
在床上躺了三天,他就憋出这三个字!
黎泽川愤怒到眼眸猩红,剧烈高喘的呼吸声变得沉重粗粝,失控地撕扯着黎晔:“我跟你之间就非得争出一个输赢吗?你就非得看着我堕入万劫不复之地,看着我死你才甘心吗?”他失控地吼。
黎晔的目光是痛苦又冷漠的,他又保持了沉默,而这种沉默真的快要将黎泽川逼疯。
“就没有和解的那一天吗?”黎泽川再问,眼底猩红越发浓郁。
黎晔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呛人酒气。
今天上午,黎泽川在黎霄的施压下回了老宅。
黎老爷子命在旦夕,整个人瘦成了一把骨头,脸歪嘴斜,糊涂到连人都不认识。
黎泽川看了实在难受,以工作为由逃出老宅,晚上应酬客户时,他脑海里一遍遍泛起的都是家里的破烂事,将死的爷爷,半死不活的黎晔,记者们苍蝇一样蹲守着,试图从苦难中榨出一点可供炒作的信息来娱乐大众。
黎家像一棵从内腐败的树,任黎泽川怎么挽救,都抵挡不了根系腐烂的速度。
“在呂国,在布鲁喀斯,你无所不用其极地想在我心上捅刀子,想暗算我,但黎晔我想救你,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我有上百种手段能整死你,但我没用过,当我知道你还在做哪些非人实验时,我没有选择对你下手,而是将矛头对向和盛,只是希望用这种手段干涉,看到你有醒悟的那一天,你以为我把你留在这里是想报复你?我应该没那么蠢吧?让自己和一个精神分裂者同处一室,怎么看我都是更容易遭受到危险的那一个吧?你能不能给自己一条活路,也给我一条活路?”黎泽川继续发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