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那便放出消息,去!”
“是!”
淮南王府。
淮南王听闻消息,哈哈大笑,“告诉苏家,本王十日之后去了!”
“吕家女婿,苏家长子,值得本王前去,更何况,还能压那活阎王一头,岂不乐哉?”
很快。
不光是汝南王,淮南王,还有明面上演了一出戏苏文翰前去宴请的广陵王,以及长安城内的各大宗室,纷纷应承了下来,答应要去。
其原因也很简单。
高阳杀荣亲王,这就是眼里没有敬畏之心,以前高阳权势滔天,有武曌撑腰,他们自然不敢表态。
但现在,人走茶凉,既能踩上一脚,那为何不踩一脚?并且顺势还能卖苏文翰一个好,卖吕家一个好。
消息一出,震动整个长安。
藩王亲至,前去观礼,这是何等阵仗?
入夜。
吕家。
夜凉如水,吕府后院的喧嚣被重重院落隔绝,吕有容的闺房内,只点着一盏昏黄的孤灯。
她没有看那些刺目的红绸,也没有管白日里席卷了整个长安的议论,她只是安静地坐在妆台前,手里摩挲着一支略有锈迹的箭簇。
那是河西战场上,从她身上取下的,那是罗成射向高阳的箭头,被她带回了长安,带在了身边。
吕震推门而入,袍角沾着外面的寒气,他看着女儿的侧影,再次重重叹了一口气:“有容,苏家的聘礼,今日已经全都送到了,极为豪横。”
吕有容没回头,指尖只是摩挲着箭簇的棱:“嗯。”
“汝阳王、淮南王、广陵王全都遣人送了贺帖,说要亲自来观礼。”
吕震的声音沉了下去,“他们不是来贺喜的,是来看热闹的,是为苏家撑腰的,是来看……高阳敢不敢来。”
“嗯。”
吕有容依旧淡淡应了一声。
“如今,我吕家收了聘礼,此事板上钉钉,整个长安都惊动了,这件事不好收场了……”
“祖父。”吕有容终于转过身,烛火在她眸子里明明灭灭,“您知道罗成那支箭射来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吕震一愣。
“那时候罗成的箭射过来,我其实什么都没想。”
吕有容忽然笑了,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我就觉得,不能让他死。”
“他这个人,看着精明得像只狐狸,其实蠢得很,总以为自己能算计一切,却不知道,有些事是算不清的。”
“所以他会来的。”
吕震走到她面前,看着女儿眼底那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