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接下来的日子,贺清辞像是转了性。
每天准时来医院给外公擦身、喂饭。
甚至会主动跟顾嘉许交代“老柳记”的整改情况,语气谦逊得让人陌生。
顾嘉许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隐隐犯嘀咕。
这家伙真的知道错了?
外公的病情渐渐好转,已经能勉强发出几个单音节的字。
他看着贺清辞的眼神依旧带着警惕,却没再像以前那样激烈地摆手抗拒。
顾嘉许和姜如月商量着,等外公再好些,就把婚礼办了。
婚礼定在一个月后,场地选在郊外的湖边庄园。
两人忙得脚不沾地,每天除了去医院陪外公,就是去确认场地布置、宾客名单。
贺清辞偶尔会来帮忙,甚至主动提出要当伴郎,被顾嘉许拒绝后也没生气,只是笑着说。
“那我一定到现场送祝福。”
婚礼前一天,贺清辞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来了。
他把礼盒放在桌上,语气诚恳。
“姐夫,姐姐,以前是我不懂事,做了很多错事。”
“这是我特意准备的贺礼,祝你们新婚快乐,以后,我只想好好照顾外公,别的都不想了。”
顾嘉许看着他眼底的“真诚”,心里最后一丝疑虑也淡了。
他拍了拍贺清辞的肩膀。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好好做人。”
贺清辞用力点头,转身离开时,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笑。
当天晚上,姜如月悄悄对顾嘉许说。
“我还是不放心,让白杨带人看住贺清辞,明天婚礼结束前,别让他离开家。”
顾嘉许点了点头,没多想。
深夜,顾嘉许睡得正沉,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
他猛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几道黑影按住,一块带着异香的手帕捂住了口鼻。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他看到对方眼里没有恶意,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狂热。
第二天清晨,姜如月穿着婚纱,满心欢喜地推开婚房的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床上放着顾嘉许的西装和戒指,旁边压着一封信。
她颤抖着拿起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如月,对不起。”
“我想了很久,还是不能和你结婚。”
“我厌倦了被家族和责任捆绑的生活,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过几天自由的日子。”
“以前的事,我始终无法释怀,也不配得到你的原谅,请你忘了我,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