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协议，你明知资金来源有问题还继续操作，一样脱不了干系。”

贺清辞挑眉，“王董这话可有证据？”

“协议里写得明明白白，我有权自主决定合作方式，只要最终收益归柳如意就行。”

“我哪知道她的钱是哪来的？”

他油盐不进的模样让众人束手无策，目光齐刷刷投向顾嘉许。

顾嘉许眼底翻涌着寒意，他确实没料到贺清辞会留这么一手。

柳如意远在国外，根本无法对质，这份协议几乎成了贺清辞的“免罪金牌”。

但他很清楚，这绝不是结束。

顾嘉许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协议只能证明你们的委托关系，却洗不清你挪用公司资源、伪造业绩的事实。”

“苏氏集团容不下弄虚作假、损害公司利益的人。”

“我提议，即刻解除贺清辞的总经理职务，开除其所有公司职务，永不录用。”

“我同意。”

“附议。”

“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

董事们立刻响应，全票通过。

贺清辞脸上的得意终于淡了些，却依旧嘴硬。

“开除我，顾嘉许，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难过痛苦了？”

他突然笑出声，“就算不在苏氏，我手里还有柳家的股份，还有……”

江书正故意凑近顾嘉许，压低声音。

“外公那边，可还等着我去帮忙呢。”

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西装，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