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隐年没回头,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我又不抢你粮票。”
萧寂抿了抿唇,也不说话,就在于隐年背后盯着他看。
于隐年察觉到萧寂的视线,回过头,摸了摸鼻子:“我琢磨了一宿,有点事想求你,就当互帮互助了。”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这求人的姿态似乎有点强买强卖的意思,又软了语气,接着道: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就是许久没下地干活了,皮紧,想松快松快。”
勤快人的确如此,干惯了活,闲不住,即便不需要他们做什么,也总是会自己找点事来做。
但这种人里,绝对不包含于隐年在内。
于隐年这些年过惯了闲散日子,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心情好了去后山打打猎,心情不好了,要么就在家躺着,要么就出门溜达,招猫逗狗,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这种人若说是要没苦硬吃,可信度显然不高。
萧寂面无表情看着他:“说说,什么事。”
于隐年将锄头拄在地上,也不直视萧寂,目光游离,最后飘到一株草叶上,看着上面呼扇着翅膀的瓢虫,含糊道:
“教我.......吧。”
他中间两个字说得太过模糊,萧寂大概能分辨他在说什么,但还是又问了一遍:
“教你什么?”
于隐年深吸口气:“读书,我说,我想读书。”
这年头,读书两个字,对于于隐年这样的农村人来说,是件很困难的事,说难听些,甚至可以说是痴心妄想。
一方面,条件不允许。
他们这样偏远的村落,没有学堂,家里条件好的,父母豁出去能送家里的孩子上镇上去念念小学,识字,算数,就算是不错了。
另一方面,众所周知,学问要从小抓起,很多人打小没读过书,长大了就更难静下心来去学习,一直到老,都是大字不识一个。
而且这件事要花费的,不仅仅是于隐年自己的精力,还有萧寂的精力。
于隐年不能确定,萧寂是不是愿意花费这个精力来教自己。
他看上去有些无所适从,目光飘忽不定,不敢直视萧寂双眼,生怕萧寂说出什么拒绝的话。
但转念想想,又觉得萧寂拒绝他也正常。
他好面儿,看着萧寂不出声,就已经开始感觉尴尬了。
萧寂看着于隐年,察觉出他的尴尬,也没在这种事上晾着他,点头淡淡道:“好。”
于隐年闻言,当即松了口气:“真的?”
萧寂嗯了一声:“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