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碍寿数,还是子嗣艰难?
迎着对方怔然的目光,片刻后,安宁不由忍不住笑了,似红莲花开,氤氲含香:
“谢公子,于小女而言,天下间哪有万全之事,倘若真有,也断然轮不到我身上不是?”
盛夏已过,庭院内,不时有海棠花叶簌簌而落,原本繁茂的枝头上,早已变得空落落一片。
然而本该带着些许空寂的场景,此刻却莫名叫人觉得明媚而鲜活,仿佛枯死的草木也在一瞬间重新被注入了生机。
一直到那道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谢淮却依旧怔怔地站在原地。
“公子,公子?公主殿下命奴才唤您过去。”
走出水榭,重新入席后,安宁依旧面色如常,对于一旁三姐的询问也只道身子有些不舒服,方才这才耽搁了时间。
倒是识海内,统子明显有些焦急:
“唉呀呀,宿主你就不担心吗?突然多出了个搅局的,宿主你之前原本美美的躺平养老计划会不会被破坏啊!”
“怕什么,你也说是养老了,在哪儿有区别吗?”这位美貌还更盛一些呢!
随手捻起手中清茗,安宁明显不以为意。真正令她在意的倒是另一件事:
“统子,如果我刚才没看错的话,这位谢公子身上的弱症并不似天生,反倒更像是某种毒素留下的后遗症吧?”
如今明明不过秋时,又是午后时分,对方身上已经是加厚版的狐皮氅衣。
思及某位统子经常四处偷听八卦的行径,沉吟片刻后,安宁很快开口确认道:
“是寒毒?”还是颇为霸道的那种。
统子当即点头,并且很快神秘兮兮道:“嘿嘿,宿主你猜的不错,而且宿主你知道这个毒是谁下的吗?”
统子一脸我什么都知道,这可是惊天大瓜,宿主快来问的表情。仿佛确认这个人她绝对猜不出来。
可惜下一秒,却听自家宿主开口道:
“是先帝吗?”
统子:“……”
统子:“!!!”
“你……你怎么知道?”
“看来那就是了。”
好笑地瞥了它一眼,安宁继续把玩着手中茶盏:
“还用猜吗?能成功越过长公主的手,对对方唯一的独子下手,且有这个动机,人选无非也就是龙椅上坐着的那几人罢了。”
“只看当今如今还好好活着,那么这个人选有且只能是先帝无疑了。”
“那……那个你就不觉得很无耻吗?”
堂堂皇帝,对自家亲外孙下手,还是这种阴狠毒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