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将简约而复古的壁炉、黑色的懒人沙发,书柜与砖壁上的金属吉他都照射出雾蒙蒙的一层银影——
高高的塔楼耸然拔起,上方十几米的空荡因光线不足而凝聚成浓郁的黑色,花祈夏竭力仰起头,才能看见塔楼顶端黑洞洞的尖顶。
哗啦啦啦——!
这里也有鸽子。
两只站在壁炉上啄羽,还有三只白鸽从塔尖的昏暗中飞出来,半空中盘旋了几圈,又落回到最顶端凸起的砖石上。
还好是夏天。
花祈夏第一反应暗暗思忖,这要是冬天,这地方光供暖费恐怕就能超过整个梧桐巷子了。
壁炉上的音响吼着嘈杂的摇滚,烛台火光随声浪猛然晃动,地毯上零乱地散落着棒球棍、声卡、海报和几枝花瓣零落的玫瑰,整个空间颓然,复古又充斥着赛博风格。
这首歌的原唱正裹着灰色浴袍,赤脚站在落地玻璃前摇头晃脑,欣赏外面的景色:
hadrian站在一览无遗又灰暗空旷的阁楼中,就仿佛他面前是悬崖下波涛汹涌的海浪,压抑的天空与冲击的浪花正涌向这只西方恶龙的洞口,而恶龙正在享受这份肆意与澎湃,又好像下一秒,就要冲破玻璃从悬崖高高坠落下去——
“哦,看看是谁来了?”
hadrian哼完那首歌的副歌部分,一只鸽子落在了他身侧的沙发上,好像这才引起他的注意,头发湿漉的男人扭过头,那张迷人完美的脸庞出现了一抹笑——
“嗨,中午好啊十八岁。”
花祈夏没往里走,站在脚边的入口处将他上下打量一通:“你就没有别的衣服?”
“嗯?”
金发蓝眼的王子关上音响,赤脚踩过灰色的长绒地毯,他神色自然得好像和花祈夏很熟悉似的,“你喜欢我穿什么?”
hadrian边问边径直朝花祈夏走过来,他的身高在这群男性参与者中直逼燕度,骨架与体型彰显着高加索血脉里突出的贲张高大,阴影侵占般的覆盖到花祈夏身上,“嗯?”
男人靠近了,低沉的嗓音仿佛被美酒醺过似的,每个字都念得美而自知:“我穿给你看~”
“喂,你会跳舞吗?亲爱的十八岁……”hadrian俯身似乎想嗅花祈夏耳畔的发丝,深吸一口气痴迷地闭上眼:“中午好。”
身后静静伫立的鹰钩鼻管家无声退出了塔阁。
花祈夏站在原地没动,hadrian低吟一声“socharming”,嗓音哑得迷离人心:“知道吗?一个会跳宫廷舞的王妃,在民众心里将是优秀的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