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落在了榕宁的身上。
那一眼看得很深,仿佛要将视线化作刀子,在榕宁的身上狠狠镌刻一样。
她也没有说话只是同皇上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轿子。
萧泽脸色有些不好看,竟是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同他说了吗?
陈太后上了宫外的马车,两个宫女搬着陈太后一些零碎的东西,还有陈太后拜了许久的那一尊紫檀木佛像,一并上了外面的马车。
雪停了,马车的车辙在厚重的雪地上留下一串印记,一直朝着宫门外,消失在茫茫的雪雾中。
四周的宫嫔顿时傻了眼,按理说再怎么样也得和皇上说几句话呀,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走了,这叫什么话?
敢情他们这些宫嫔站在这儿只是当摆设来了。
萧泽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王皇后忙上前一步看着萧泽笑道:“母后许是心情不好,皇上别往心里去。”
“到底也是母子一场,太后也过分了些,这外面风雪大,皇上小心身子。”
萧泽被王皇后的几句温言暖语惊醒了心神,这才回过神,轻轻拍了拍王皇后的手背点了点头道:“母后许是伤心难过罢了,可是朕也有朕的考量。”
“陈家都要造反了,难道朕还能保下她的弟弟不成?”
“罢了,功过是非皆由后人评说吧。”
“对了,今天是初一,朕就去你的凤仪宫坐一坐,喝杯你泡的茶。”
王皇后顿时眼底一亮,忙扶着萧泽的手臂笑道:“那臣妾邀请皇上与臣妾共乘一驾吧。”
“臣妾刚好走的时候温了一壶酒,请皇上在臣妾的凤仪宫把酒消愁。”
萧泽笑着点了点头,跟随王皇后上的车驾。
其余各宫的嫔妃纷纷坐上了自家的轿子各回各宫。
这么大的雪,实在不适合在外面待着,就应该在宫里头温一壶酒,与两三姐妹闲话,那才是好日子。
各宫的嫔妃渐渐都离开了,唯独翠喜裹了裹身上的墨狐裘披风,看着其他比自己身份地位高贵的嫔妃坐着轿子离开。
她这边因为品级不够,只剩下了一架步辇。
翠喜眸色微微一闪,什么时候才能也像其他人一样封妃呢?
她的手缓缓抚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强压住了心头一阵阵的恶心,眼底掠过一抹奇异的光芒。
这个月的癸水没有来,她预感到属于她的好日子已经来了。
昨天晚上谁都不知道她在坤宁宫,陈太后走的时候送了她好多的东西。
翠喜手中紧紧攥着几只锦囊,都是陈太后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