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分。
若是河工巷……四哥我豁出老脸去,总能给许家留下一道血脉。”
林晚墨动容,这次真心实意道:“多谢四哥!”
冯四先生点了点头,起身来朝外走去,到了门口,忽然停住了,又转身来对林晚墨说道:“其实你们解决不了阮天爷,但若是有别的大功,比如说解决了渊虚的隐患,同样可以请天子下诏赦罪。”
林晚墨惨笑:“那个更难。”
冯四先生想了想,可能真的更难,便摇了摇头离去了。
……
罗酆山。
宫殿幽深,四处垂落着灵幡。
阴风徐来,灵幡飘荡。
有两员大将押着忘川鼋归来。
殿中的尊上将手中的那一卷竹简合上。
忘川鼋背上的那根竹简便飞了回去。
可是伤口却不能愈合!
鲜血仍旧长流不止。
忘川鼋仍旧没有恢复声音的能力。
疼得它不住发抖,它知道这是尊上对自己的惩罚。
“滚回忘川去!”
忘川鼋连连叩首,谢尊上不杀之恩,然后乖乖的滚回了忘川。
甚至都不敢跟尊上分辨两句:这事不怪我啊。
忘川死寂一片。
滚滚的玄黄之水流淌不息。
来处不可见、去处未能知。
便是诞生于忘川之中的忘川鼋,也不知道这条河究竟有多长。
它沉入河水中,趴在河底。
河底都是冰凉坚硬的半透明萤石,这些石头乃是那些失足跌落忘川的魂魄,慢慢累积变化而来。
阴气极为浓郁。
它努力伸出头去,向后背上舔伤口。
可是舌头刚一碰到伤口,就感觉到舌尖剧痛,仿佛被雷电击中。
忘川鼋流下了委屈的眼泪。
忽然,它感觉到头顶上的河水中轻轻一动,抬起头来,便看到了一只熟悉的……鱼钩。
鱼钩是直的。
上面没有鱼饵。
忘川鼋不由得哆嗦一下。
上一次便是这件“信物”,骗它跟随芦城城隍,带着一片忘川之水去了占城浊间。
背上的伤口更疼了。
可是那只鱼钩在水中轻轻晃动,已经找到了它,于是便向它飘了过来。
忘川鼋委屈的泪水,更加汹涌的向外涌出。
它终于是想明白了:你们这些“上尊”们斗法,为什么非要牵扯到我这小小的鱼鳖之辈?
河上的那一位,我已经被您坑过一次了,就不能从此放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