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柠冷笑了一下:“出手?太后现在巴不得我背锅,她才不会理我。”
“这个时候,她要我做的事只有一个——拖住柳依依,别让她把江州讲坛彻底吃下去。”
“怎么拖?”
她眼珠一转,盯着身旁一个沉默许久的文士。
“你不是顾云河那边的人吗?”
文士点头:“回小姐,小人确实跟他有些私交。”
“那好。”沈青柠靠近两步,低声道,“替我传个话给他,就说——我有一篇旧稿,题为《江南女学十议》,若能由他代为诵于讲坛,我沈青柠愿当众谢礼。”
文士愣了愣:“可小王爷现在风头也紧,他未必……”
“他不愿也得愿。”
“这稿子本就是按他的口气写的,一看就是他那种油滑风流、半正半痞那路子。”
“他若不念,外头人就以为他怕柳依依。”
“男人嘛,最怕怕字。”
文士沉吟片刻:“属下明白了。”
……
第二天,江州讲坛例课上。
顾云河一身青衣,居然真来了。
柳依依看他一身骚包地走上台,眉毛皱了三秒。
“这又要唱哪一出?”
顾云河冲她眨了个眼:“嫂子,今天我讲的可不是诗,是‘心’。”
“诸位学子,我今日带来一篇新作,《江南女学十议》,不拘于道,不止于教,只为诸位姐妹做一件解心的事。”
他咳嗽一声,拿起纸张:
“第一议,女不可无学,然当以温润为本,勿以咄咄为傲。”
“第二议,夫子可教女,女亦可教人,然不可凌上压长。”
“第三议,女可争官位,然争官不必争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