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一向讲完就走,从不求掌声。”
讲政署内堂,柳依依坐在大堂上,看着那份初评分。
三个评分人里,两个给了高分,一个给了“需观察”。
如玉咬牙道:“她这讲稿,明摆着是冲着你写的,她在挑你设的讲政制度的刺。”
柳依依懒得看那稿子,只随手一丢。
“她挑制度,是她活得久。”
“挑我的人,还没见一个活着笑。”
金玉凑上来说:“小姐,要不要我安排人放出风声,说她‘借制度谈情绪’,打感情牌?”
“别搞那虚的。”柳依依眼都没抬,“她讲的是有东西的。”
“问题不在她讲得好不好。”
“问题在——她到底想要什么。”
金玉一愣:“她不就想要副社长的位置?”
柳依依冷笑:“副社长?她要真只是要副社长,我巴不得现在就让她坐上去。”
“她想的不是副社,是权。”
“她要的是——制学副讲的敲门砖。”
“这一步她要是站住了,下一步就不是我能拦得住的了。”
金玉吞了口唾沫,悄悄看了眼桌上那份讲稿副本。
“那咱怎么办?”
柳依依敲了敲桌面,“拉开下一轮试讲名单。”
“我来挑题。”
如玉挑眉,“你要亲自出题?”
“对。”柳依依嘴角一动,“她不是爱讲人吗?”
“这次题目我就给她出一条——《讲人之责,不止于讲》。”
“我倒要看看,她还能不能只讲情绪,不讲规矩。”
兰馨这边刚回住所,程吉就凑了上来。
“成了,真成了!”他压着嗓子,“外面都说你这场是整个试讲最稳的,已经有三个人私下说要推你上副社席!”
兰馨坐下,倒了杯茶,“别高兴太早,柳依依不会放我上去的。”
程吉顿了一下,神情复杂。
“你这次是走了明道了,她也不敢明着压你。”
“她再拽,也不能驳了全江州的嘴。”
“她要是硬压,那她讲政署的脸面可真全丢光了。”
兰馨没说话,只看着那壶茶,似笑非笑。
“她不会硬压我。”
“她会给我一个讲不下去的题。”
程吉愣了愣,“那你怎么办?”
兰馨低头笑了,“我要让她知道,就算是她出的题,我也讲得赢。”
“制度是她的。”
“可江州听书的老百姓,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