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小时。
陆承洲坐在窗边,手里拿着支画笔,画布上竟然出现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圆圈,像是太阳。
“今天感觉怎么样?”林清欢蹲在他面前,像昨天那样握住他的手腕。
陆承洲的手指动了动,在她手心里轻轻敲了两下。
那是昨天她教他的,两下代表“还好”。
肌电图显示神经传导速度又快了些。注射药剂时,林清欢特意加大了剂量,当药剂推入听神经时,陆承洲突然偏过头,像是在寻找声音来源。
“陆承洲,能听到我说话吗?”林清欢提高了音量。
他的喉咙动了动,过了几秒,竟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听……见。”
林清欢的眼睛瞬间红了。
司夜宴站在门口,看着她惊喜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只是在看到陆承洲试图抬手触碰林清欢的脸颊时,他又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将一份检查报告放在桌上,声音不大不小。
“林医生,下午要带他做脑部ct。”
陆承洲的手顿在半空,慢慢缩了回去。
林清欢没注意到这细微的互动,正忙着记录治疗数据。
“太好了,照这个速度,一个月后你或许就能正常说话了。”
陆承洲的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发出个模糊的音节。
林清欢以为他累了,帮他盖好毯子:“你休息会儿,我明天再来。”
离开疗养院时,司夜宴突然说:“陆承洲刚才想碰你。”
林清欢愣了下:“他可能只是想表达感谢。”
“或许吧。”司夜宴发动车子,“但我不喜欢。”
林清欢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突然笑出声:“司夜宴,你越来越坦诚了。”
他耳根微红,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在你面前,不用装。”
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清欢知道,这场夹杂着过往恩怨、阴谋诡计的治疗之路,才刚刚开始。
但只要身边这个人还在,只要他们握紧彼此的手,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而远处的城市里,顾源成正看着监控视频里林清欢使用神经抑制剂的画面,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他要的东西,已经渐渐浮出水面了。
接下来,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
顾源成的动作比预想中更快。
第二天清晨,林清欢刚到实验室,就接到了医药监局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公式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