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有趣的脑子,勉强能入眼一观,你们其余人等,对我而言,毫无价值。”
祂的目光扫过镜流玲珑有致的身段,带着一丝令人不适的审视,
“或许唯一的用处,便是充当赏心悦目的花瓶,供人宣泄些低级的欲望。”
“而这唯一的价值,对我这‘秩序之基’而言……亦是毫无意义。”
镜流眼中杀意暴涨,“你在激怒我,以求速死?”
“不。”鸿钧的声音毫无波澜,“我只是在阐述一个客观事实。”
“一个你们这群被‘爱’蒙蔽双眼的愚者,永远不愿承认的事实。”
此刻,祂已完全不再在太清面前掩饰自身与本体的关联,
“墟界,是本体以自身为‘基石’,构筑的永恒大梦。”
“洪荒,则是本体的‘自我’,牺牲一切,开辟的摇篮。”
“在这墟界之中,每一尊大罗,都肩负其‘职责’。”
“三清维系洪荒存在,祂们是洪荒的‘基石’。”
“而我……”鸿钧的声音带着一种凌驾万物的威严,
“则是这整个墟界,‘秩序’与‘规则’的‘基石’!”
祂的目光再次投向镜流,带着俯视蝼蚁般的漠然,
“你们的猜测、谋划、自以为是的‘神机妙算’,在本座眼中,稚嫩得如同孩童的沙堡游戏。”
“呵……妄图以凡俗的‘智谋’,去揣度、去设计一位‘设定’中本应毫无感情的存在?”
“何其愚蠢!”
太清适时接口,声音同样古井无波,
“一点小计策,铺垫至今,便足以引君入瓮,将尔等尽数葬送于此。”
“天道阁下,算无遗策。”
镜流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鸿钧与太清那笃定的姿态不似作伪。
她强迫自己冷静,神念如电,飞速回溯着从踏入墟界至今的每一个细节。
——灵山的交锋、景元的布局、本源的争夺、卡芙卡的晋升……到底遗漏了什么关键?
鸿钧似乎看穿了她的思绪,直接打断道,
“无需再想。”
“本座可以告诉你,尔等踏入墟界之初,便接收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
祂的声音陡然变得充满诱惑力,
“——天道有欲,人欲,才是天道!”
“正因如此,你们笃定本座行事必带有强烈的私欲与目的性。”
“本座也乐得顺水推舟,在你们面前展露控制、色欲、贪婪……种种‘不堪’,让你们以为抓住了‘天道’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