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会还在下雪,脚踩在雪地上有咯吱咯吱的声响。
车子路过博物院大门,有工人在搭拱门。
追追问道:“不会是为了迎接花瓶吧?”
“肯定啊,好多主流媒体都在关注,不重视起来怎么行?我们现在要是进去,肯定还有很多工作人员在做筹备工作呢。”小婉趴在车窗上,“没想到第一次来博物院就是大场面。”
是比想象中还要大十倍的场面。
连见惯了大场面的追追都忍不住感慨:“上次能让我爸倾巢而动的场面,还是护送大不列颠女王陛下。”
花瓶回归仪式盛大又热烈,飘扬的旗帜、涌动的人潮、喧天的锣鼓、盛装的表演者…一切都是那么喜庆又隆重。
辛姨穆叔和一众专家领导去参加记者会,穆子衿则带着我们去观摩那只传闻中的花瓶。
“哥,你老实说,第一次见到实物的时候什么感想?“小婉围着巨大的玻璃罩绕了一圈又一圈,花瓶的底座是透明的,用仰视的角度可以看到花瓶底部的凹陷。
“嗯…说实话,没有被震撼到。”
这也是我们看到这个花瓶的想法,普通,真的太普通了,比想象中的还要普通。
“怎么会这么小呢?比想象中小太多了,上次见到想象和实物这么有差距的,还是勾践剑。”小婉又转了一圈,试着用手臂比划了一下,“也就我手臂的一半,而且看视频和图片也没觉得这么口小肚大。我现在有一肚子疑问,一会儿要亲自问问费教授!”
费教授是现代考古学的创始人和奠基人之一,已八十九岁高龄,精神矍铄,依旧奋战在考古第一线。不过这次他带领的考古项目很是神秘,几乎没有报道,就算有也只是笼统的赞叹,毫无关于这次项目的具体内容。
我轻轻转动抚摸着手腕上的镯子,进入花瓶的专属展厅时所有人没有例外进行了安检,手机和背包都禁止入内,我顺手把镯子套在了手上。
观察花瓶时我仔细比对过,确认手镯上的花纹和花瓶上的一模一样。更准确地说,还是同一块料子,我这个手镯,应该是直接从花瓶底部取的。
“1.43公斤?就这么个小花瓶,能有三斤重?”看到一旁的屏幕介绍,追追也真震惊地围着展柜转了几圈。
“呵呵,小姑娘,实物比你想的还重啊。”声音自远而近,竟如洪钟一般。
哪怕是费教授现在站在我面前,我还是不敢相信他已接近鲐背之年。他站在那里,如一株坚挺的老松。年岁在他身上刻下的痕迹是显而易见的,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沟壑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