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乱正常盐供应,乱了北平,布政使司也不是不能抓人!”
在马车离开窦家之后,一道身影从暗处走出,随后离开。
韩庭瑞将调查的结果交给顾正臣,言道:“可以证实,不少盐商确实将手中的盐出手了,但又集中到了窦达道、牛承序两家盐商手中,今日调拨补充盐铺的盐,也是窦家库房里搬出来的……”
“在徐少爷赶走了那批人之后,布政使司的参政金隆壻便去了窦家,因为金隆壻是军士出身,我的人没敢太靠近,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窦达道听从金隆壻的命令做事。”
顾正臣听闻之后,平静地说:“金隆壻,囤盐,金飞鸿,孟家归宗女,无论是囤盐还是孟家,全都与钱财有关。只是,金隆壻要这么多钱干嘛?”
韩庭瑞回道:“目前还没查清楚,不过——”
“什么?”
“金隆壻虽然性情暴躁了一些,但此人在北平城官声不错,尤其是极是简朴,甚至还多次拿出俸禄施舍救助困难百姓。”
顾正臣皱了皱眉头:“你认为金隆壻的清廉,是伪装出来的,还是?”
韩庭瑞摇头:“还不清楚。”
顾正臣盘算了一番:“那就调查清楚,剩下的事,就盯着窦家、牛家的仓库,看看盐最终会去往哪里。”
“是。”
韩庭瑞领命。
萧成看着顾正臣对着月亮沉默,也仰了头:“金隆壻有问题,直接抓人便是了吧,如此拖着,没这个必要。”
顾正臣反问:“谁去抓?他可是左参政。”
左参政,北平布政使司第二号人物,仅次于布政使,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盐走私出关了,没有证据证明走私与金隆壻有直接关系,如何抓他?
萧成有些不甘心:“你实在应该给陛下讨要一份便宜行事的旨意。”
顾正臣叹了口气:“便宜行事不是百无禁忌,不是肆意妄为,没证据一样不能随意抓人。再说了,这事也不急,反正我们待在这里也没多少事要做,棋已经落下了,需要等对方落子。”从金陵到捕鱼儿海,这距离可不近,再快,那也需要近两个月。
细作又不能八百里加急,跑不了那么快……
萧成又道:“徐允恭那里?”
顾正臣笑了:“让他将盐交给窦家,再送一些赔礼。”
“啊?”
萧成诧异。
顾正臣抬手:“就这样办,总要告诉他们,这次只是个误会,免得他们担心盐荒再次出现迟迟不敢将盐外运。”
从孟家几是空荡的宅院里走出,方必寿朝着一棵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