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那片贫瘠又充满生机的土地。
他悄悄投入军营,从一个小兵做到了人人敬畏的望舒候,遇到了林知清的母亲。
在林从礼的记忆当中,林知清的母亲是一个极其坚韧的女子。
她出身南诏,与哥哥相依为命。
可她哥哥上了战场以后杳无音信,迫于无奈,她踏上了前往边疆寻找哥哥的路。
好不容易到了边疆以后,等待她的却是哥哥已经战死沙场的消息。
她没有被击倒,只等着拿到抚恤金,找回哥哥的骨灰,然后就回南诏,给父母一个交代。
但朝廷的抚恤金迟迟未下,她万般无奈,求到了林从戎那里。
也正是因为这一求,林从戎才发现大盛朝廷始终不能妥善安置伤病残将。
这明显是户部出了问题。
在又一次打了胜仗,班师回朝以后,林从戎带上了林知清的母亲,提出了安置伤病残将的问题。
兵部将此事抛到了户部头上,户部又转头攀咬兵部,此事迟迟断不出个结果来。
林从戎骨子里还是武将的血脉,玩脑子玩不过那些读书人。
在一次次受挫以后,他始终没放弃为那些兵士讨公道,同时,也开始关注到了女子在大盛的困境。
后面的故事,林知清便知道了。
她的父母相爱数十载,一切的幸福停留在了林从戎被指控通敌叛国的那一日。
思绪回笼,林知清只觉得心中闷闷的,那是一种血脉相连,无法割舍的羁绊。
她压下了胸闷的感觉,再次开口:“大伯,然后呢?”
林从礼也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起身推开窗户,深呼吸了好几口,才重新开口:
“前御史中丞上奏从戎通敌叛国之后,林家的人跑的跑,散的散,你四叔有公事,身在外地。”
“我同你祖父第一时间找到你父亲,向他确认通敌叛国一事的真实性。”
“他怎么说?”林知清忍不住开口问。
“他没说话。”林从礼似乎再次回到了那窒息的一天,语气有些急促:
“他只是摇头苦笑,说躲不过去的。”
“躲不过去,什么躲不过去?”林知清仿佛想象到了那个画面。
林从礼摇头:“我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
“我同你祖父十分着急,因为我们都不相信他会做出通敌卖国的事情,但不知为何,他三缄其口。”
“直到来抓捕他的人到了林家门外,他拿出了一杯提前准备好的毒酒。”
“我父亲自己准备的?”林知清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