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正慢条斯理地晃着一只水晶威士忌杯,冰块与杯壁撞出催眠的清响。
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甚至没有一丝客套的笑,只有那双隔着客厅距离、慵懒地扫视过来的眸子,在光线充足的吊灯下,亮得惊人。
里面翻涌着的不是温柔的思念,而是一种赤裸裸的、带着审视玩味的光,像猎人终于等来了她最有意思的猎物踏入陷阱,又像女王在打量自己凯旋归来的、却明显失联了好一阵子的骑士。
虽显得慵倦,却透着让人血脉偾张的绝对掌控感和不加掩饰的性感。
“修仙没成精,差点成了肥料。”常小鱼压下喉头的干涩和一路奔波的燥热,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声音带着沙哑的笑意。
他反手甩上门,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大步流星地走向她,其目标明确,像一艘被强磁核心吸住的船。
柳安然看着他带着一身尚未散尽的丛林野性,闯进她的舒适领域,唇角极其细微地勾了勾。
在常小鱼离沙发只剩三五步时,她终于停止了摇晃酒杯,微凉的杯壁带着威士忌的醇香和水汽,精准地、带着挑衅意味地贴在了他因为疾步而微微汗湿的结实脖颈上。
冰凉的刺激让常小鱼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脚步一顿。
“一身硝烟味儿,还有热带雨林的专属霉味儿。”
“参加二战去了?”
常小鱼无奈的笑了笑,“我忙,你知道的。”
“忙没关系,知道回来就是好男人。”
她饶有深意地开口,视线毫不客气地落在常小鱼沾了泥灰的裤子和他被汗水浸出深色v领轮廓的t恤上,眼神像带着热度的小刷子,在那精悍的胸肌线条上肆无忌惮地描摹,“先去…洗掉你这身战袍。”
最后一个词被她用舌尖轻润地吐出,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和一丝撩人的媚意。
常小鱼浑身一哆嗦,知道这一次又逃不过去了,那么多女人,就她柳安然劲儿最大!
“你们学医的,是不是都如你这般?”
“我哪般?”柳安然挑眉道。
“骚。”
或许是没想到常小鱼能说的这么直白,柳安然往前探了探身子,吐气如兰道:“那你喜欢吗?”
那冰凉的酒杯触感和她慵懒又强势的气息交织,如同冰火双重奏,瞬间点燃了连日压抑的疲惫下躁动不安的火苗。
常小鱼的忍耐力瞬间跌到冰点,他没理会那杯碍事的酒,也没理会“洗掉”的命令,反而在柳安然带着玩味笑意的目光注视下,猛地俯身,一手撑在沙发宽阔的扶手上,将她虚虚困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