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声现在倒是明白,为什么周部长当时一来上海就要拉拢他和76号的几个实权派。
从重庆跟他们过来的人,在重庆政府过的太舒服了,就他们那位置栓条狗都行,创业方面能力其实不怎么样。
“我觉得我跟过去的作用不大,您带上丁墨邨效果会好一点,梁鸿志不肯就范,但是南京政府的人可未必,我觉得可以把突破的重点放在他们身上。
现在梁鸿志在报纸上大发厥词攻击汪先生的正统性,如果在这个时候有南京政府内部的老人出面,在报纸上驳斥梁鸿志,维护汪先生,站队汪先生,自己人跳反,那画面可就太好看了。”
周部长内心一动,“有这样的人么?”
“有啊。”顾砚声微笑道:“您忘了?当时为新政府募捐的时候,有几位南京的朋友听说了是汪先生要成立政府,在我都没联系他们的情况下,主动联系我,要购买债券的事?
这种人,那不就是我们的朋友?完全可以利用的。”
周部长恍然,“是啊,我想起来了,你是说过这件事。
既然当时愿意交钱,那可以证明这些人确实可以为我们所用,不过他们之中没有党员么?还是没邀请,怎么一个都没来参会?”
“我估计是梁鸿志压的不让来,但部长,这事情由不得梁鸿志,虽然他们当时交钱时心未必诚,但只要前置条件不变,他们的心不诚也得诚。
这事情您去了南京,只要摆到明面上,我敢担保,一定有的谈。”
“什么前置条件?”
“当然是他们在上海的生意了!”顾砚声呵笑,“南京的经济不行,这些当官的想要权力变现就会把目光放在上海,他们哪个在上海没点产业?
当时我在上海对所有商人搞摊牌,搞募捐,他们消息这么灵通,赶着打我电话来购买债券,为的就是我能对他们派出来露脸的商人下手轻点。
他们主动出面捐,总比被我当路人强行拿走的好,还能卖您个好,在新政府保住自己的位置。
现在他们被梁鸿志逼着站队,那我们照样逼他们,不站队跟我们,我就出面把他们在上海所有的产业全部没收了。
想开战,奉陪,只要他们扛得住这波损失。
利益面前,我就不信他们能有多硬气。
对他们犯不着客气。”
这下周部长就全明白了,笑容浮上脸,“好,我不反对他们经商,毕竟靠这点死工资想要维持体面确实难了点,但前提,他们得是一心为党国。”
“没错,所以我说,让丁墨邨去,我把名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