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懈怠。
你可以说大乾国乱,但绝不能说皇帝懒。
毕竟这是前面几代皇帝埋下的祸根,一朝一夕岂能改变?
御书房内安静了许久,崔钧一双老眼咕噜直转,似乎欲言又止。
“嗯?崔大人怎么还没走?”
景弘诧异地抬起头来:“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咳咳。”
崔钧假模假样的咳嗽几声:
“陛下,老臣刚刚说的赐婚一事……”
“噢,这事啊,你瞧瞧,朕都给忙忘了。”
景弘放下手中奏折,打趣似的说道:
“据朕所知,户部侍郎崔大人早已娶妻,所谓的赐婚又是何意?”
“已经娶妻,还可以纳妾嘛。犬子早就对武家独女爱慕有加,恰好曾经武大将军也与老臣有旧交。
两家共结好合,亲上加气,岂不美哉?”
崔钧的脸皮抖了抖,微微有些泛红,自己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武家毕竟于国有功,又是独女。”
景弘犹豫再三:
“娶回家中做妾,传出去武家的脸面何在?朕觉得,此事不甚妥当。
或许崔大人可以换个人选?”
“陛下所言不假,独女做妾是有些不好看,但武家男丁皆战死沙场,仅剩一名独女,早晚是要成婚的。
嫁入别家指不定还会被欺负,可老臣与大将军有旧交,自会多多照拂,亏待不了她。
体恤武家,赐婚成亲,传出去岂不是正彰显皇恩浩荡?”
崔钧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似是有些感伤,老眼泛红:
“陛下知道,老臣总共就两个儿子,崔清乃是小儿子,微臣自幼对其疼爱有加,他若是婚事不定,老臣回了东境只怕寝食难安,耽误岭东军政事务。
老臣这才斗胆恳请陛下,降旨赐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弘的眉头微微一皱,犹豫再三:
“既然老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朕就……”
“陛下,陛下!”
一名近侍突然急匆匆地从殿外走了进来,凑着景弘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皇帝的表情微变,错愕抬头:
“当真?”
“千真万确。”
“知道了,退下吧。”
崔钧疑惑不解:
“陛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确实有些事,而且与你家有关。”
皇帝展颜一笑:
“赐婚的事容朕再想想,崔大人先回府吧,看看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