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兵是颍川道士卒不假,可也是大乾朝的兵,张大人该不会是想拥兵自重吧?
难道本殿的话你都不听了?”
帐中为之一静,所有人都听出了景霸语气中的不满。
“微臣不敢!”
被架到这个份上,张知信只能苦涩答道:
“听凭三殿下吩咐。”
“呵呵,这就对了嘛,本殿绝不会忘记张大人的功劳。”
景霸呵呵笑道:
“颍川军补入京军之后需要一段时间的操练磨合,近期的攻城战就由张大人指挥吧,前面的仗左右威卫打了,颍川军总得历练历练不是。”
张知信语气一滞,那叫一个有苦难言啊,被抽走一万军卒就算了,接下来还得充当攻城略地的先锋,这叫什么事嘛。可景霸说得合情合理,前面的仗一直是京军在打,自己总不能一直看戏吧?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张大人果然乃国之栋梁,那今日的议事就先这样。”
景霸大手一挥:
“散了吧!”
众将鱼贯而出,张知信蔫头耷脑,心里苦啊。
“张大人,慢走一步。”
景淮恰好从后面跟了上来,张知信赶忙躬身:
“六殿下,有何吩咐?”
景霸是个直性子,张知信一向不喜,但六皇子景霸待人和善,他更喜欢和景淮沟通。
“皇兄性子直、脾气也烈了些,有些话张大人不要往心里去。”
景淮轻声道:
“本殿知道,颍川道总共就这么几万兵马,张大人不忍心看到家乡士卒背井离乡。
你放心,等战事结束,本殿定会补偿你的。若是有机会我会想父皇建议,将岭东道节度使的位子也交给您。”
刚刚还垂头丧气的张知信目光锃亮,哆哆嗦嗦:
“殿下,您,你说的可当真?”
一家独占两道,张家岂不是可以在自己手中发扬光大?
“我什么时候骗过张大人?”
景淮轻笑一声,语气诚恳:
“放心吧,父皇的性格我了解,绝不会亏待为国效命的栋梁之才!开战至今,张大人的所作所为我全都看在眼里,岭东道节度使的位置,非你莫属!”
张知信激动得浑身发抖,赶忙鞠躬行礼:
“微臣,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