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缺粮、缺水、缺药早已成了普遍难题,有些避难所甚至爆发了抢夺食物矿泉水的冲突,秩序濒临崩溃。
为缓解物资困局,友军部队也曾派士兵外出搜集,可他们只能靠双腿跋涉,每次行动收获寥寥无几。
更致命的是,死亡天使对声响的敏感度远超想象,哪怕踩碎一块玻璃的声响,都可能引来怪物的疯狂追击。
一个连级友军单位前几日派出去的搜索队,几十人只有十余人带伤逃回,带回的物资却连一天的消耗都不够。
张辉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他们所处的这人防工程虽是专为核战争建造,储备着充足物资,但终究是坐吃山空的局面——再丰厚的储备也有耗尽的一天。
眼下他手里能调动的兵力,满打满算不过半个营,再加上零星的特警和武警弟兄。
偏偏这处避难所又设在郊外,若要去最近的县城搜集物资,单靠步行往返就得耗费数个钟头。
这一路走出去,明摆着是把脖颈暴露在未知的危险里。
正思忖着该如何破局时。
通讯兵突然有些悲伤的说道:营长,江浦人防工程的联络断了
张辉心里非常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们又一次失去了并肩作战的战友,又一次让无辜的老百姓遭受苦难。
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情绪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他猛地一拳砸在坚硬的混凝土墙壁上,嘴里狠狠地咒骂道:“他妈的!”
发泄完内心的愤恨后,张辉稍稍平静了一些。
他缓缓地脱下头上的军帽,仿佛那帽子有千斤重一般。
然后,他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眉头紧锁,满脸都是苦恼和无奈。
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张辉终于意识到,现在的他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和愤怒之中,他必须振作起来,面对眼前的困境。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命令通讯兵继续尝试与上级取得联系,看看是否能够得到援助。
安排好这一切后,张辉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房间。
当他打开房门的瞬间,他发现门外已经有一个人在静静地等候着。
这个人正是二营的指导员何洪涛。
何洪涛一见到张辉,便从他那凝重的表情中读懂了当前局势的严峻程度。
何洪涛轻轻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拍了拍张辉的肩膀,安慰道:“走吧,老张,咱俩出去转一转,。”
张辉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张辉和何洪涛并肩在避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