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色的岩浆在地表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二氧化碳,远处的超级大陆泛大陆还未开始分裂。
此时的它,早已不复流放前的形态。长时间的宇宙流浪耗尽了它的能量,而被放逐前遭受的生物刑罚。
一种能缓慢侵蚀自身生命核心的“基因枷锁”,更是让它虚弱到了极点。
它几乎失去了所有行动能力,连最基本的形态维持都异常艰难。
而它唯一能做的,便是本能地释放出生命信号,将自身的基因片段注入周围的环境。
这是它作为“生物改造者”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也是基因枷锁带来的强制指令。
即便在流放中,也要持续进行“生态适配实验”。
随着外来基因片段的入侵,地球本土的植物根本无法抵御其侵蚀。
短短数百年间,这些被改造的植物便演化成了最初的“地蔓藤”。
它们没有自主意识,却像玛娜初体延伸出的无数吸管,将地面上的生命能量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地下。
凭借着地蔓藤,玛娜初体终于能从沉睡中汲取一丝力量。
它开始通过地蔓藤捕捉生活在二叠纪的生物。
这些生物被地蔓藤缠绕、分解,生命源质化作淡绿色的能量流,注入玛娜初体的核心,让它虚弱的身躯逐渐恢复。
但二叠纪的生物虽然庞大,生命源质的纯度却远远不够。
玛娜初体曾是能改造行星生态的高等存在,哪怕处于流放状态,其能量需求也绝非这些原始生物能满足的。
于是,一个更庞大的计划在它的意识中成型。
它要化身“农场主”,培育属于自己的“作物”。
地蔓藤开始有选择地保留一部分生物。
玛娜初体像一个耐心的观察者,看着这些“作物”在自己的引导下繁衍、变异。
每隔一段时期——有时是千年,有时是万年。
当地蔓藤网络中积累的生命源质达到阈值,它便会启动一次“收割”。
而那些在收割中存活下来的生物,则会成为下一轮进化的“种子”。
这种“培育-收割”的循环,持续了整整两亿年。
画面中,二叠纪的赤地变成了三叠纪的绿洲,又在侏罗纪的恐龙时代迎来了第一次高峰——那些庞大的蜥脚类恐龙,成为了玛娜初体最“高产”的作物,一次收割便能让它的能量恢复三成。
但恐龙的基因稳定性太差,始终无法与玛娜片段完全融合。
直到白垩纪末期,小行星撞击地球引发灾难,玛娜初体在能量冲击中再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