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候命的医疗队立即上前对他开始消毒上药。
负责季烬川这次伤势和康复的杰森大着胆子请道:“季先生,您不能再让伤口崩裂了。”
“不然伤口一直发炎,很难愈合。以后也定会留下旧伤容易复发患疾。”
季烬川脸上的阴郁之色并未因为杰森的叮嘱有所变化,反而越来越冷。
他甚至没有理睬杰森,而是又给林特助打了个电话。
“查一下,w的师门,有什么仇人。一年前,w究竟和谁比拼过画作。”
“还有,沈小姐的老师,我要见此人。”
挂了电话,季烬川捏着差点变形的手机,脑海中不断想到今天他离开沈清薇休养的别墅时,最后回头看到她还坐在藤椅上一动未动的身影。
甚至又想到,那晚她瑟瑟发抖地躺在后座椅中,脸色惨白,嘴唇却破开淌血,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
他鬼使神差地脱下外套就盖在了她身上。
那晚,沈清薇抓住他的手好像很贪婪他的那点儿温度,直到下车才无意识地放开。
她,好像很孤独。
比自己,更孤独。
第二天,沈清薇一早起来就准备离开了。
自那晚被他们救起后,她就被带来这个清净的别墅。
无人打扰,还有专门的医生一直照顾她。
季烬川也只来过昨天那一回,所以沈清薇康复得很快。
霍安宁给季烬川打过电话请示后并没有强留她也没有阻拦她,甚至亲自将沈清薇送到了楼下。
她将手机递给沈清薇:“沈小姐,听说最近顾家在到处找您。”
“他们可能是认为您已经死了。”
“所以,还去殡仪馆找过无人认领的女尸。”
“我还听说顾家最近整个都不太太平。”
“您……就这么回去了?”
沈清薇感觉到了霍安宁语气里的可惜。
她以为沈清薇会若无其事的回到顾家,以后仍然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的继续做那卑微的顾少夫人。
然而沈清薇张口,声音沙哑而又艰难:“不。”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沈清薇下车和霍安宁告别后,转身并未上楼而是戴着口罩再次回到地下车库。
她直接驱车又去了茶楼。
看到她突然好端端无恙回来,憔悴了不少的蒲域瞬间红了眼眶。
蒲域立即就激动地掏出电话:“老板,您没事简直太好了!”
“我这就通知茉莉那个丫头……”
沈清薇抬手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