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同样一口喝掉杯中酒,如好兄弟,信赖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临哥哥,朕现在不是以君王的身份和你说话,而是以一个弟弟的身份,我从小就看着你跟在阿姐身侧,默默替阿姐承担所有。”
“我早看出来你对阿姐有意思了,就是你太能忍,之前一直也没有向阿姐表明心迹,还差点让那温栖梧占了先机。”
“上次宴回在马车里突然问朕,秀儿是不是你和阿姐的女儿,还说你的暗格里藏着阿姐的画。朕就知道朕的直觉一直没有错。”
“沈临哥哥,阿姐要强,也重感情。大家都以为她是铁打的,但朕知道她也有脆弱的时候。父皇当初对她太好,临终让她照顾好朕和母妃,那就把朕和母妃看得比她命还重。”
“你懂她,所以只有把阿姐托给你照顾,朕才能放心!”
沈临真实又心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内心忍不住喜滋滋:“真没有想到,微臣在皇上的心中这般优秀,倘若真能和长公主在一起,微臣会用命去守护她。”
“现在海宴河清,说什么命不命,要就要下辈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皇上搁下酒杯起身:“走,与朕一起去鲜豚居见阿姐。”
沈临坐着没有动,看向蒙在鼓里的皇上,有些不忍地道:“你阿姐她离京了!”
“什么?”皇上一双染着醉意温情的眼骤然一变,脸上出现委屈和疯狂:“阿姐她又丢下朕!”
皇上从小对某些事情有执念,容易暴躁发脾气,尤其是对他在乎的人和事,这也是为何当初长公主送皇上碧玺佛珠的原因。
沈临亲眼见过当初长公主失踪时,皇上遍寻不到的疯狂。
那个时候,他们更多的像是惺惺相惜。
他身体往后一靠,望着眼前的青年帝王:“皇上你不要着急,今日不同往日,你忘记这次长公主为何会主动回京了?”
沈临人在北境,京城发生的事情却一清二楚。
皇上瞬间就悟了:“你说的是秀儿!”
“对。”沈临谋算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鱼竿在手,就不怕鱼儿不咬饵。离岁考也没有多久了,到时婚事定下,她必着急!”
沈临镇守北境自是身负谋略,之所以屡屡上苏添娇的当,是因为对苏添娇不设防。
这一点心知肚明,可能是真的改不掉了。
为了想要再努力一把,在来宫的路上,他想了一路终于想了这么一个办法,算是走了皇上的老路。
皇上听沈临这么一说,倒是也不急了,脸上极端的情绪稍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离岁考还是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