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契,苏添娇早就已经还给她们了,她们都是自由身。
马车轱辘轱辘行驶,等快要到温府的时候,没有直接停在温府门前,而是从温府门前直接掠过,停在一巷之隔的洄水巷秋宅。
秋,取自淑贵妃的名字。
到底是宫妃和臣子,淑贵妃平素仗着皇上的宠爱张扬跋扈,但也没有到明目张胆与臣子私会的地步。
其实她也是想的,做梦都想名正言顺地踏进温府,一直怨恨皇上阻止了她与温栖梧双宿双栖的机会。
可惜温栖梧怕御史的笔诛口伐,不配合,更不许她私自上门。
至于上次夜里登门,是皇上爽约,将淑贵妃气糊涂了,而且只是偶尔一次登门温栖梧也就没有责怪放任了。
淑贵妃心绪难平,气冲冲地进了秋宅后,一刻也不想等的就让府中小厮去给温栖梧递消息。
消息递出去小半个时辰也没见温栖梧来,直到催了一次两次三次,温栖梧才姗姗来迟。
淑贵妃原本发脾气,将房间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完,现在又拿着金剪将庭院花草剪损大半。
她在听到那熟悉的脚步传来时,便停了手,没再继续剪损花草,而是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嘤嘤哭泣。
温栖梧刚穿过月亮拱门,就听到了抽泣声。
他皱起的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但步子却是比方才迈得更快了些。
宽敞的庭院里,许多打理得极好的草木被拔除,绿植的绿叶全部被剪掉,只剩下光裸裸的杆子。
碗大各种颜色的花,花瓣被扯的七零八落,好些踩烂在地上。
穿着破烂彩色襦裙,头发凌乱,珠环戴得歪七扭八的女人手里握着金剪,蹲抱在庭院中央,没有让人生出保护欲,反而觉得这是不知从哪里跑来的疯婆。
温栖梧眼里浮现惊讶。
他没有上前去扶,而是站立在了淑贵妃的面前,一开口声音温柔似水:“淑贵妃,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见铭玉?”
淑贵妃还未进宫时,性子还算柔和,自从进宫之后,只有她找别人麻烦,还从未见她这般狼狈过。
所以温栖梧才会震惊。
更惊讶每日都会跟在淑贵妃身边的铭玉也不见了。
他直觉淑贵妃这是出了大事。
淑贵妃一点点抬起头。
眼前男人身着雪白的衣袍,墨发用一根白玉钗子全部束起。
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保养得当,不见一丝发福,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世家高贵的气质。
只此一眼,就让人神驰往。
“温大人,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