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登闻鼓的苏秀儿。”
说到最后,生怕谢芳菲不知道,特意加了一句。
“多嘴。”宁硕辞瞪了那侍从一眼,随即又看向谢芳菲说:“今晚就吃这些吧!”
谢芳菲敛着的眸眼中浮现暗芒,接着便笑了起来,转手将食盒交给了身侧的侍女,吩咐着拿去摆桌。
她再回过头来,又是一副笑模样,殷勤地跟在宁硕辞身后。
“外面的人,都等着鲜豚居开业,好第一时间去鲜豚居尝鲜,没有想到,我们竟提前吃上了。这苏秀儿虽是乡野来的,倒是懂事。也有本事,一个小小的酒楼竟被她炒得人尽皆知。”
“嗯,的确有几分本事!”宁硕辞头也不回,随口接了一句,从谢芳菲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宁硕辞微微勾起的嘴角。
谢芳菲的步子就立即僵在了原地,捏着帕子的手收紧。
这时,一个四岁大小,瘦瘦小小的姑娘由嬷嬷领着,从花厅里跑了出来。
“父亲!”
“珍姐儿,来,父亲抱。今日在家,可有想父亲?”
“哼,父亲没有给珍姐儿带瓷偶,珍姐儿不想父亲了。”小姑娘气鼓鼓的,小脸蛋像包子似的。
宁硕辞就重重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对不起,父亲忙忘了,明日父亲一定给珍姐儿带回来。”
被宁硕辞抱在怀里的小姑娘闻言就笑开了,露出一口洁白的乳牙。
如果苏秀儿这会儿在场,就会惊奇地发现,小姑娘跟苏小宝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就是珍姐儿略瘦小了些,穿了襦裙。
宁硕辞抱着珍姐儿一路说笑,进了珍馐阁膳厅。
谢芳菲还站在原地,脑子里反复闪现宁硕辞评价苏秀儿时,嘴角勾起的那抹笑。
以及段珍珠被两名御前侍卫捆走时,歇斯底里朝她喊的那句话——
“苏秀儿那贱妇就是个妖精,明明低贱如尘埃,却能一次又一次拉我下地狱,表姐你信我,不除掉她早晚会有后悔的时候。”
谢芳菲心狠狠沉了一下,不除掉苏秀儿她真的会后悔吗?
不得不说,苏秀儿真的很会勾搭。
夫君不过是秉持职任,替她主持了两次公道,也能借故来攀扯。
夫君做事一向公允正直,也对人寡淡薄情,除了对珍姐儿,很少对其他人笑。
可今日对苏秀儿就是不同了。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这种情况越阻止夫君跟苏秀儿接触,反倒会助长夫君对苏秀儿的兴趣。
谢芳菲心中做了个决定,她看向身侧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