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寻常男子还高。
登闻鼓一直都在,可这鼓从没有响过,守鼓的差役便比较懒散,每日枯站等下值。
今日刚当职他就一直在打哈欠,瞧着苏秀儿走近,也当只是路过的行人。
直到苏秀儿越来越近,他也以为苏秀儿是走错了路,而不是要告御状。
“止步。”差役沉着脸站直身体,还算好心:“这里是登闻院,不是坊市,不可随意乱闯。”
苏秀儿眼神坚定:“我要敲登闻鼓,告御状。”
差役脸上闪过诧异,上下打量苏秀儿:“姑娘,你确定要敲登闻鼓?六十大板打下去,骨头都能打碎,你这身板怕是三十大板都熬不过,有冤可以去京兆尹,何必来这里白白送命。”
苏秀儿露出洁白牙齿,洒脱道:“就算送命,我也要敲登闻鼓,因为我有冤要伸。”
冷清的登闻院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登门,实属新鲜,周围一下就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
“这小姑娘看着年轻,竟要敲登闻鼓,不要命了。”
“怕是真受了天大的冤屈。”
“这……我怎么瞧着她有些面熟,好像那被魏状元抛弃的发妻……”
苏秀儿没有回头,她越过那差役,拿起了黑檀木做的鼓槌。
那差役一来不想自己平静的生活被打断,二来也不想看苏秀儿就这么丧命,还想要再劝:“姑娘,三思……”
苏秀儿没有看那差役,将那鼓槌高高扬起,重重砸向鼓面。
“咚——”
第一声鼓响,震得旁边茶摊的碗碟都颤了颤。
第二声连皇宫方向的晨钟都似被盖过了几分……
苏秀儿没停,一下接一下,鼓槌落下的力道越来越重,震得她虎口发麻,却没松半分。
她就不信,这天底下就真没有说理的地方。
她就不信,一个尚书府真能只手遮天。
段尚书总有政敌,哪怕她被段尚书的政敌作为手上的刀,她也要用自己这把刀捅破段珍珠这个天。
登闻鼓的鼓声震彻整个京城。
皇宫内。
皇上刚下朝往御书房走,听见那穿透宫墙的鼓声。
他眉梢挑了挑,吩咐身侧的太监:“登基这么久,第一次有人敲登闻鼓,去查查,是什么人,有什么冤屈。”
那太监快步离开。
皇上停下脚步,就站在原地,怀念地盯着登闻鼓的方向,听着那一声响过一声的鼓声。
他想长姐了,掌政后的律法都由长姐修善,其中就有登闻鼓的制度。
长姐不知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