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得需要好几年。
女人是要哄的。
罢了。
等他跟段珍珠成了亲,诸事落定,他就给苏秀儿再去几封信好好哄哄。
魏明泽如是想着,脸上的笑又多了几分。
“啪”的一声,苏秀儿手里买回来的鸡蛋被她捏碎。
她终于收回目光,转身彻底进了布庄。
苏秀儿将买回来的早点放在桌上,从怀里摸出那张一直贴身带着的入赘文书。
这文书一直用油纸包着,哪怕落水也没有损坏。
她看向跟进来的沈回,目光硬气起来:“既然官路不能走,市井话没人敢说,那我就去找最上面的人评理。”
“没有纵火证据,那我就状告魏明泽腾妻另娶,段珍珠仗势欺人,逼妻为妾!不能定他们的死罪,但也要让他们脱皮。”
沈回深沉的眸子一眯,久久盯着苏秀儿,声音清冽:“你想好了?”
苏秀儿点头,手攥成拳轻轻砸在桌子上。
“想好了,若是放在昨日,我还不敢确定自己能告赢。可过了今日就不同了,魏明泽高调提亲,带着聘礼招摇过市,他就算是想赖,这么多人看着呢。只要聘礼进了段府,段珍珠同样跑不掉。”
夜九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兴奋地抚了抚手掌:“妙啊!段府用来平息流言的手段,到了苏姑娘手里,又成了扫向段府跟魏明泽的刀。”
“违律为婚,逼妻为妾,这都是重罪。只要告到皇上面前,为了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皇上必定不会轻易放过段府跟魏明泽。”
夜九本来就不太看好苏秀儿,这会对她印象终于有所好转。
相比夜九的兴奋,沈回神情依旧冷淡。
他靠在柜台,静静盯着苏秀儿:“你可知敲登闻鼓告御状需要经历什么?”
苏秀儿一抬头倔强地道:“知道,我这属于越诉,敲响登闻鼓需要打三十板子,进入初审,面见圣上又需要打三十板子。很难有人熬过六十板子。可我力气大,常年干活,命硬,我相信自己能撑过去。”
沈回薄唇抿紧:“万一撑不下去,万一段府使绊子?”
苏秀儿道:“万一撑不下去那就是命,听说登闻鼓自当今登基以来就没有人敲响过,我这一敲,算是头一回,圣上说不定觉得有趣,就重视了。段府权势再大也大不过圣上。”
苏秀儿说着竟自嘲的笑起来。
六十大板,这是以命在搏。
就是因为需要搏命,所以自从当今登基,还没有人敲响过登闻鼓。
以前敲登闻鼓需要过三关,先是登闻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