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霖哥,早该发现了——”
他关掉电脑,干呕了一阵。
吐出来的是酸水,胃里空荡荡的疼。
与此同时,贺峻霖站在酒店十二楼窗边,手里握着录音笔。
楼下有辆黑色轿车刚熄火,车顶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电话铃响时,他正把窗帘拉严实。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你以为保护他有用?
”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女声,“他早就……”
贺峻霖打断她:“你们能操控舆论,操控不了人心。
”
“当年的事他不知道吧?”女人笑了一声。
贺峻霖攥紧阳台栏杆,指节发白:“现在由不得你们选时间。
”
挂断后他立即删除通话记录,把SIM卡泡进威士忌杯。
冰块已经化了大半,玻璃杯壁凝着水珠。
手机又亮起,新短信:“他在查录音文件。
”
贺峻霖走到床头柜前,打开首饰盒。
里面躺着一枚银色戒指,内侧刻着“严浩翔 2020.05.20”。
他摸了摸戒圈,想起那个暴雨天。
严浩翔撑着伞,戒指盒在雨水里泡了一夜,最后还是他偷偷拿去修好。录音笔红灯还在闪。
他按下保存键,将文件命名为“最不愿面对的记忆”。
出租车停在工作室楼下时,天还没亮。
严浩翔把连帽衫塞回座位底下,下车前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自己。
黑眼圈深得像被人揍过,嘴角还挂着半片糖渣。
他摸出手机,再次